江良猛的醒悟過來,迅速的打了幾個手勢,身後那些鬥篷人一見這手勢,紛紛衝進了結界之中,他們的目的就是迅速奪取源液。
陳誠第一個反應過來,同樣讓身邊的人衝進了結界。這時候,曹之和頡信傑兩人才反應過來,一邊大罵兩人狡猾,一邊也派人進入結界。賀飛寒拉了一把江良,兩人同時堵在了曹之的麵前。
曹之忽然停了下來,身後三十名手下也停了下來,眼神不善的盯著賀飛寒,那意思很明顯了:難道你要用雞蛋碰石頭麼?
賀飛寒微微一笑,笑的非常的詭異,就在曹之納悶的時候,半空中綠色的光華一閃而逝,所有人都感覺的出來,那種束縛的力量消失了,所有人都知道,是時候了。可是當他們抬起頭的時候,卻傻了。
當結界消失之後,章魚怪再次回到了金屬裏,如魚得水一般。大量的觸手快速的揮舞著,張牙舞爪。下一刻,章魚怪發出恐怖的嘶吼聲,大量的觸手一瞬間就將周圍一半人倒卷進那張大嘴裏。
所有人都愣住了,曹之傻呆呆的看著那怪物,一時卻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來了。
"吼!"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反應過來,轉身逃跑,可是為時已晚。
半空中綠色的光華再次一閃而逝,結界再次發動,而就這麼兩秒的時間,衝進結界的人數,一隻手就數過來了。
陳誠傻呆呆的看著章魚怪在結界中掙紮,腦子一時想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一邊的曹之卻若有所思的望向了賀飛寒,這個時候隻聽江良一聲怒吼:"你給我解釋清楚。"
賀飛寒沒有說話,眼神淡然的指了指結界,江良回首望去,卻看見幾個鬥篷人還在裏麵掙紮著,可惜在結界的束縛下,他們是不可能逃離出來的。
江良不明白賀飛寒是什麼意思,不過賀飛寒可沒打算自己去解釋,那樣的話,如果是由他嘴裏說出來的,他絕對相信,江良一定會幹掉他的。
現在場上的局勢立刻直轉急下,陳誠變成了光杆司令,江良也變成了孤家寡人,場上隻有曹之還有三十來人,對麵的頡信傑也還有二十多人,可以說頡信傑的優勢一下子消失了。除了賀飛寒以外,沒人知道其實頡信傑的優勢究竟損失了多少。
到了這個時候,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了,而這個圈套的始作俑者,就是賀飛寒,而他打算對付的人,居然是陳誠,江良,以及頡信傑,一反常態的是,他居然放過了曹之。這一點,甚至連曹之本人都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救命,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結界外麵的人還沒有說話,結界裏麵的人卻說話了。
眾人齊齊望去,幾個鬥篷人和幾個兄弟會的人大聲的呼救,祈求放他們出去。可是他們所祈求的對象卻是頡信傑。
江良愣住了,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即使是呼救,也應該向自己呼救啊,為什麼呢?
其實在裏麵的人看來,場上唯一還能求救的人,也就隻有頡信傑了,因為曹之是絕對不可能會救他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而江良孤家寡人一個,自身都難保,何況是救他們,那簡直更不可能了。於是,也就隻有頡信傑了。而在他們的觀念中,他們本來就是頡信傑的人,向他求救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他們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賀飛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江良的智慧,怎麼會到現在還看不明白?他隻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已。他一手帶出來的人,跟著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居然背叛了他,無論是誰,都會無法接受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難道你們覺得我們今天落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巧合麼?不,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是有人促成的,這個人就是頡信傑。"
賀飛寒沒打算說的太多,指了指結界,說道:"這個結界能支撐的時間不長了,你們最好在它失效前幹掉它,否則,前功盡棄。"
說罷,賀飛寒便不再理會眾人,靜靜的坐在地上,等待著眾人的決定。
陳誠猛的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賀飛寒身邊,苦笑不語。一直以為自己是那隻黃雀,卻沒想到自己隻是螳螂而已,到現在,他不但失去了兄弟會,還即將失去他的性命。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江良一語不發的來到賀飛寒身邊,定定的盯著他,等待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