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一個。咱們兄弟有日子沒見了,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才行。"賀飛寒舉起了杯,跟兩人碰了下,一飲而盡。
"這幾年過的真的跟做夢一樣,那天要不是遇到了你,也許,我早就死在獸潮裏了,又或許死在別的什麼地方。像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想要活下來,實在是太難了。"
馮辭懷的大巴掌忽然高高抬起,重重的拍在張瀕寧的肩膀上,張瀕寧差點被這一下拍倒在地。
"我告訴你啊,我師傅說了,人的命不是由自己的,那是天注定的。"馮辭懷一臉認真的指了指頭頂,繼續說道:"人在做,天在看,這話一點都沒錯,一切都是報應。"
賀飛寒一口喝掉酒杯裏的酒,砸吧了下嘴,幽幽的說道:"那認識我一定是好人有好報。"
"對啊!"馮辭懷一巴掌拍在賀飛寒的肩膀上,賀飛寒翻了個白眼,接著說:"認識你一定就是惡報了。"
"哈哈!咳咳咳。"由於笑的太激烈,張瀕寧被口水嗆到,不住的咳嗽起來。
"也不知道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能遇到你啊。"賀飛寒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馮辭懷撇了撇嘴:"你們還別不知好歹,告訴你們,認識我是你們前世修來的造化,知足吧你。"三人都笑了起來。
三人喝著酒,聊著天,說著自己這幾年的事,大致上把幾年的變遷說了個通透。
"真的,說真的啊,這杯酒,我得敬你,飛寒,真的。"
"不說了,幹了。"
三人喝的都有點多,別看賀飛寒和馮辭懷兩人實力如何如何突飛猛進,可是說道喝酒,還真的沒怎麼長進,依然是一斤的量,喝到位置,自己就找地方睡覺去了。
幾個小時下來,三人幹掉了四瓶白的,算是完成了人數加一的任務,這才昏昏睡去。
馮辭懷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賀飛寒也很想和他一起去,可是他身上的事實在太多了,根本脫不開身,隻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小妹平安無事了。
"大餅,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大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我信得過你。"
"恩。"張瀕寧的回答很簡潔,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回到收容所之後,賀飛寒帶著妮子上了天台,獵殺者伸展開來,兩人衝天而起。
"這家夥,就不能正常一點麼?"總控室裏,張瀕寧看著漸飛漸遠的賀飛寒,苦笑不止,順手取消了防空警報。
"哥,咱們這是去哪裏啊?"妮子從賀飛寒的懷裏探出小腦袋,朝腳下看著,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倒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賀飛寒笑了笑:"當然是回家了,你難道不想你爺爺麼?"
"啊?回家?不要不要,快放我下去,我不回去,爺爺一定會罵死我的。"
"哦?為什麼?"賀飛寒一臉好奇。
妮子撅著嘴,瞪了賀飛寒一眼:"都怪你啦,爺爺給我的靈獸內丹都為你毀掉了,爺爺一定會罵死我的,我不要回去。"
賀飛寒訕訕的笑了笑:"妮子,你恨哥哥麼?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
"哎呀,真討厭啦,不要聽不要聽。"妮子捂住了耳朵,將小腦袋靠在賀飛寒的胸膛上。
幽幽的歎了口氣,賀飛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在他看來,如果烈陽真人真的是有意而為的話,那麼這種情況他必然是早就知道的,也就是說賀飛寒一下子欠了兩個人的人情。
妮子失去了能量,不能保護自己,賀飛寒不得不降低速度,降低高度。幾個小時後,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還是那座山,還是那山峰,賀飛寒忽然笑了起來:"妮子,還記得這裏麼?"
"恩,當然記得了,我還記得你傻乎乎的就往下跳呢。"妮子一臉笑意。
兩人說說笑笑的降落在山巔,山頂寒冷的天氣讓妮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妮子!"妮子慌忙轉身,一眼便看到了烈陽真人那張馬臉,下意識的往賀飛寒身後躲了躲,低聲的叫了一聲:"爺爺。"
"哼,還知道我是你爺爺?"這個時候的烈陽真人不是修真界的強者,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麵對自己的孫女,外表嚴厲,可是話語中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關懷。
"對不起。"又往賀飛寒身後躲了躲,用蚊呐一般的聲音回道。
"真人,晚輩打擾了。"賀飛寒向烈陽真人拱了拱手。
烈陽真人掃了賀飛寒一眼,淡淡的說了一聲:"進來吧,別著涼了。"這句話明顯是說妮子,賀飛寒是絕對不可能著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