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鐸灑脫的笑了起來:"不用那麼緊張,其實我倒是也非常期待能夠嚐試一下那種感覺。而且,對我來說,似乎除了這條路,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其實你不必走這條路,相比來說,這條路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說不定你還會因此早幾天死去。"
繆鐸擺了擺手:"到了今天,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我的結局了,不用說了,我願意搏一搏。"
賀飛寒點了點頭:"好吧,這可能是一個比較痛苦的過程,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說罷向石傑點了點頭,石傑會意,轉變成七殺形態,這一下子倒是把一旁的繆鐸看的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能力,可是將自己轉化為武器。
"繆鐸,你要仔細體會。"繆鐸還沒反應過來,賀飛寒雙手持槍,猛的刺進了繆鐸的身體之中,然後迅速的抽出,一蓬鮮血揮灑而出。
繆鐸隻感覺身上一痛,接著一種正在被抽離的感覺襲來,讓他驚恐莫名,生物對於死亡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這是印刻在靈魂深處的。這讓他不自覺的掙紮起來,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繆鐸窒息,他那聰明的腦袋也是一片空白。
忽然身上一鬆,那種瀕死的感覺漸漸遠去,繆鐸重重的鬆了口氣,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一種死而複生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已經渾身冷汗淋漓。
繆鐸雙手撐地,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是忽然渾身上下,一陣無力,好像虛脫了一般,沒有一絲力量。手上一鬆,又倒了回去。
繆鐸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甚至連站起來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繆鐸將雙手放在自己眼前,雙手上全是皺紋,蒼老無比,這雙手應該出現在一個年事已高的惡魔身上,而不是他,一個正值壯年的大惡魔。
躺在地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那種生命逝去的悲痛讓他落下了兩滴淚珠。
賀飛寒和石傑離開了,這一次石傑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感受了一遍,那種奇特的能量的確存在,而且毋庸置疑的,就是從繆鐸身上吸收來的。這種特殊的能量雖然被吸收進石傑的身體之中,可是他自己卻無法使用,甚至都無法調動這些能量。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這能量算不算多,這沒有參照物,你讓我怎麼比較啊?"
石傑一臉的無奈,賀飛寒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無法利用,無法調用,這根本是無用的能量,可是卻擁有致命的殺傷力。
"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我們去問問繆鐸的感覺再說吧。"
母艦在天空緩緩的飄動著,向著帝都前進。卡修已經毀了,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混亂。普通人,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受到庇護的家園而已,現在雖然卡修完蛋了,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再有餘力來擾亂他們的生活。所以雖然周圍沒有軍隊保護,但是卡修人民卻生活的異常愜意。
失去了騎士團的消息,賀飛寒隻能寄望於關押室裏的三個鐮刀魔,現在才賣出第一步,就遇到了這麼大的問題,真不知道以後還會遇到什麼事。
一直到第二天,母艦才抵達卡修帝都。現在的卡修帝都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即使是賀飛寒這個始作俑者,也有些不忍。原本宏偉的建築,現在已經變成了碎石廢墟,熱鬧非凡的大街,已經看不出當初的模樣。大堆大堆的屍體堆積在一起,用烈焰焚燒。這麼久過去了,那火焰依然沒有熄滅,好像燃燒的不是屍體,而是靈魂一般,久久不願熄滅。
烈火熊熊燃燒,黑色的煙塵高高揚起到半空,冷卻之後再次落向地麵,灑在依然活著的,卻已經麻木不仁的幸存者身上。
"不要下去了,就在這裏呆著吧。"賀飛寒不願意去看這樣的情景,便讓母艦漂浮在天空上。
畫麵一閃,賀飛寒猛然一震,畫麵中,帝都廢墟上,大群的人都在向天空跪拜。嘴裏似乎還說著什麼。
"聲音。"賀飛寒冷冷的下令到。不一會的時間,聲音傳來,不過由於距離的原因,聲音和圖像上有些許的誤差。
"為您祈福,火神將與您同在。""傳奇灰人""救世者,是您挽救了我們。"
"卡修的大門永遠為你大開。""希望您能帶給我們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