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很大,裏麵的裝飾品更是極盡奢華之能事,可見這裏的主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通過一道暗門,一條樓梯直通往地下室。有燈光從下麵照射上來,還能隱隱聽到說話的聲音。
趴在門邊向裏觀望,這裏是一間刑室,正對麵吊著一個人,披頭散發將整個臉都擋住了,上身赤※裸著,各種傷口遍布其上,可以分辨其中有皮鞭造成的傷痕,還有利器切割的,甚至還有鈍器擊傷的痕跡,渾身上下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猙獰可怖。
"我告訴你,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還不說,就別怪兄弟我心狠手辣了。"
剛才看見的那兩個年輕人叼著煙,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這個血人。血人好像沒聽見似地,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賀飛寒的雙手都攥出血來了,馮天對他照顧有加,曾經還救過他的命,可是如今卻變成這幅模樣,他怎能不怒。
"兄弟,我勸你還是說吧,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你這又是何必呢?"
"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說,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兩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我現在就成全你!"忽然出現的第三個聲音嚇了兩人一跳,慌忙轉身看去,隻見一個拳頭在眼前快速的放大,接著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拳將那紅發小子爆了頭,血肉噴灑在身後的牆麵上,白的紅的,構成了一張血腥的地圖。
一旁另一個小子腿都軟了,見過恨得,見過牛的,可是卻沒見過一拳爆頭的,這場麵太過血腥,太過刺激了,這小子當場就嚇尿了。
賀飛寒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向馮天,渾身是血的馮天依然人事不省,腦袋低垂著。
被嚇尿了的小子忽然反應過來,知道再流下去,自己必然也是那個下場。看了看一牆的地圖,一咬牙扭頭便跑。一道半透明的氣勁穿透了他的大腿,那小子慘嚎一聲,向前撲倒,一腦袋撞在了門框上,登時血流不止。
"再叫一聲,就送你下去見他。"年輕人立刻閉上了嘴,靠著牆坐著,大氣都不敢出。
捏碎了鎖著馮天的鐐銬,將他平放在地上,頭發上的血液凝固成了一大塊,貼在臉上,隻留下了一張嘴還在若有若無的喘著氣。
看到馮天這幅模樣,賀飛寒心中的憤怒再次翻騰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覺馮天的生命力正在緩緩的流逝,而且已經所剩無幾了,也就是說,他活不了多久了。
"不,不是我幹的,都是那個家夥幹的,不關我的事啊,求求你,不要殺我…"那年輕人看起來是嚇壞了,眼神飄忽,渾身顫抖,嘴裏不停的絮叨著。
"再說一句,你得死。"賀飛寒緩緩閉上了雙眼,連接上馮天的身體,心裏不禁涼了一大截。馮天的身體幾近崩潰,失血過多,加上傷勢過重,已經無力回天了。
自從上次安東尼之後,賀飛寒越來越覺得無力,因為不是治療了傷勢就能救回人命,除了這些東西,還有一種更加神奇的東西,它們叫做生命力。就算傷口治好了,如果沒有了生命力,人還是會死,現在的馮天,就是這個狀態。
賀飛寒知道自己無法救活馮天,但是至少要知道是誰幹的,他要報仇,他要把他們施加在馮天身上的痛苦,百萬倍的奉還給他們。
大量的靈力不要錢一樣的湧入馮天的身體,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複著。憑空出現一桶純淨水,用水清洗了一下馮天的身體,露出來下麵已經恢複完好的皮膚。
撩開遮住麵容的頭發,賀飛寒不禁愣住了。
"這是誰?"這個人根本不是馮天,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人。心中疑惑的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既然不是馮天,那也就是說馮天現在還活著,這是最好的消息了。
"咳咳咳!"不知道是誰的這個男子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伴隨著咳嗽聲,有不少血塊噴出來,可見他是真的沒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