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雨將賀飛寒送回了住處,然後換了衣服之後,又再次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當賀飛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周圍一片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忽然感覺頭上很疼,呲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次算是栽了,被小女孩一屁股撞暈過去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他以後就不用混了。
不過又想了想,紫雨應該不算是小女孩了,她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恐怕三五個漢子都不一定能進得了身呢,他栽了,也不冤。
摸了摸腦袋,還好沒出血,隻是起了一個大大的包而已。
反正天色已晚,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麼狀況,幹脆扭頭接著睡覺。
大門忽然打開,月光灑了進來,一個身影一閃而沒,房門再次被合攏。
"起來!"一聲呼喊,賀飛寒一骨碌爬了起來,是紫雨的聲音。
一聲夜行服的紫雨看起來英姿颯爽,月光下,白皙的臉龐更顯精致,好像瓷娃娃一樣。
"今日必須出城,否則就來不及了。"
賀飛寒一驚,連忙問道:"這是為何?"
"剛才在小樹林…"可能是想到剛才小樹林的那一幕,紫雨的臉微微發紅。
"聽到二人談話,明日清晨將有大軍進城,挨家挨戶的搜查,今晚便是最後一晚了。"
"搜查?難道是…"
紫雨點了點頭:"正是為你而來,即使是王府,也藏不住你了,所以我們必須…"
"可是我們還沒有搞定城門守衛,就算把人救出來了,我們也出不去啊。"
"放心吧,我剛才去找了張青風,他給了我令牌,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城了。"
紫雨從腰間摸出一個黑乎乎的令牌,借著月光可以看見上麵印著一個大大的'鎮'字。
"張青風,他?"
紫雨忽然笑了:"他也反對這門婚事,所以,他非常支持我們的做法。"
"那還等什麼?快走吧。"賀飛寒一骨碌從炕上爬了起來,兩人借著月色離開了住所。
"你可否輕些,如此動靜,你怕沒人知曉我們在此?"賀飛寒也感覺自己的動靜有些大,隻好放低速度以降低噪音。
"你可否快些?你這速度,我們何時能到?"賀飛寒氣結:"讓輕點也是你,讓快點也是你,到底想怎樣啊?"
紫雨皺了皺眉,伸手抓住賀飛寒的腰帶,一把拎了起來,向上一甩,扛在了肩上。
"外,放我下來,你…"紫雨根本不理他的抗議,大步的跨出,卻沒有絲毫的聲音。
賀飛寒今天是沒麵子到家了,整個過程都在紫雨的帶領下完成的,最重要的是,被一個女人拎著跑來跑去,沒麵子極了。甚至,在小樹林裏還被她的臀部撞暈。
可能是習慣,某種無法接受的事情,一旦進行的多了,也就慢慢習慣了,現在的他就是這個樣子,雖然被抗在紫雨的肩膀上,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即使是這樣,紫雨的速度也比他快了許多,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說,這種合作方式是最節省能源,最無公害,無汙染的方式。
王府的院牆不是很高,紫雨助跑兩步,雙腳連環踢在牆上,整個人便飛了過去。
"奧!"落地的時候,紫雨的肩膀墊在了賀飛寒的小腹上,舊傷未愈,再添新傷。
蹲在地上墨跡了半天,愣是沒站起來。
"真是麻煩!"再次回到紫雨的肩膀,賀飛寒自己都無語了,難道自己就是一個累贅麼?怎麼看起來這次的計劃,似乎沒有他會更加順利一些呢?
今天的衙門看守換了人了,是紫雨不認識的人,不過這更好,不會連累到他。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四個看守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兩人拿著鑰匙走近牢房之中。
陳東陳南兩兄弟看見賀飛寒立刻激動起來,而一邊的2號卻皺著眉頭問道:"一切都準備好了?"這句話是問賀飛寒的。
紫雨沒有說話,拿起鑰匙開鎖,賀飛寒急忙解釋到:"無論如何,今天我們一定要出城,我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明天清晨便有大隊人馬進城搜索,所以今天晚上必須出城。"
三人都明白了之情的嚴重性,再不多言。
牢房大門打開,三人魚貫而出,紫雨看了一眼2號,又看了看賀飛寒,衣服了然的表情。賀飛寒也不解釋,招呼一聲便要離開。
2號卻一把拉住了他:"把他們也帶上。"賀飛寒一愣,2號口中的他們便是那三個奇葩。
一眼掃去,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一個發型奇特的老者,一個妖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