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用裝可憐了,這兩天是委屈了,但是你自己的問題,還用本王提醒你麼?"
見張遠峰的模樣,紫雨便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立刻打蛇隨杆上:"不用,不用,自然是不用伯父再提醒雨兒了,可是這兩天呆在王府好悶啊。懇請伯父就允許雨兒出去散散心吧,雨兒保證,一定不給您添亂了。"
張遠峰沒好氣的笑了起來:"你?你若是能規規矩矩的不給我惹禍,那除非明日太陽從西邊升起,否則,本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哎呀伯父,好歹雨兒也是您以後的兒媳,您竟然這麼不信任雨兒。那…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呀。"知道張遠峰油鹽不進,紫雨隻好換種方式了。
"雨兒姐姐說的對。"就在這個時候,牆頭上忽然冒出一個腦袋,兩人轉身望去,卻是張遠峰的次子,張青風。
要說這張遠峰真的是沒什麼文化底蘊,自己叫張遠峰,長子叫張青然,次子叫張青風,張青然倒是沒什麼,可是張青風的名字可有很大的問題。從古至今,就沒有老子的名字有峰,兒子名字有風的,雖然字不同,可是音同啊。可是當時無論是誰勸,都沒用,張遠峰就是如此固執的給他兒子起了這麼一個名字。到後來,也覺得有些不對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風兒?你在此做什麼?"張遠峰臉子立刻掉了下來,對於兒子,他一直是嚴於管教,從來不給好臉色的,這是作為父親的威嚴。
紫雨看見張青風皺了皺眉,對於這個便宜丈夫,她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張青風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這都是平日裏被張遠峰嚇出來的。接著又露出腦袋,衝著張遠峰笑了笑,說道:"孩兒在庭院中賞月,卻被父王的聲音吸引,所以來看看究竟。"
紫雨憋著笑,沒有說話,一邊的張遠峰卻鬱悶的要死,這個傻兒子,連謊都不會說。此時雖然是子時,可是天空烏雲壓頂,根本就看不見月亮,他說賞月,那不是扯謊呢麼?再說了,兩人所在的地方在王府的最邊緣,而張青風所在的地方卻在王府中央,這兩者之間的距離…真的是說謊都不會說。
"那你來此地,欲要何為?"張遠峰依然繃著一張臭臉,不爽的問道。
張青風又縮了縮腦袋,然後挺直了腰板,硬撐著大著嗓門說:"孩兒覺得雨兒姐姐言之有理,父王無權扣押雨兒姐姐的。"
張遠峰氣的鼻子都要歪了,自己問了他這麼半天,又掉臉,又皺眉的,就是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小子今天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的單子,居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噗嗤!"旁邊的紫雨卻是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張遠峰皺著眉望向紫雨,紫雨立刻收斂笑意,壓低聲音說:"伯父,雨兒覺得,青風弟弟言之有理。"紫雨比青風年長一歲,自然叫他弟弟,可是這句話卻是把張遠峰架起來了。
看了一眼好友之女紫雨,又看了看腦子裏似乎缺了點什麼的兒子,心裏真是百味陳雜。
"父王…"見張遠峰臉色不善,張青風再次開口,可是卻被張遠峰粗暴的打斷。
"閉嘴,還不滾回去,你打算明天跑幾圈?"這一句話就戳中了張青風的軟肋,平時他若是犯了錯,張遠峰就會懲罰他繞著城牆跑步,這一句話出口,張青風就軟了。
"噗通"一聲,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張青風。
張遠峰氣的滿臉通紅,不過由於夜色的關係,紫雨也看不見,所以也就不那麼尷尬了。
"雨兒,既然你已經長大成人,那伯父也就不再強加幹涉,可是深夜出行是萬萬不可的,若是出了事,本王也無法向你父交代。明日裏,你就可以自由出行,本王絕不幹涉,你看如何?"張遠峰壓了壓胸中的煩悶,語氣淡然的說道。
"謝謝伯父,伯父最好了,雨兒一直聽父親說,伯父為人耿直,忠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