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遠離打著太極拳,揮汗如雨,2號站在一邊,拿著根小竹棍,左敲敲,右敲敲,看上去就好像軍訓的教官一樣。在眾人身後二樓上,朗朗讀書聲傳來,卻是昨夜那個舉人。
王大時不時的會送一兩個人進來,這些人都是來趕考的,可是據2號所知,距離下一屆科考還有一年的時間呢,這些人卻是早早跑來占位置的。
清晨,王大將三千兩文銀送了過來,然後匆匆離去。不一會的功夫,王睿滋翻(河蟹)牆進來了。2號將其中一千兩交到他手裏,然後叮囑他:"銀子不是問題,但是消息一定要準確,否則小心腦袋。"王睿滋答應再三之後,帶著銀子離開了。
2號有些不放心這小子,擔心這家夥嘴上說的好,一轉臉拿著錢去鬼混了。錢沒了不要緊,可是這時間他可耗不起。五步亭戰敗的消息隨時會傳回來,到那時候紫家就危險了。
"趙祿,你去跟著他,小心點別讓發現了,記得隻是遠遠的跟著就是了,看看他都在幹什麼。"於是,趙祿解放了,高高興興去盯梢了,其他人繼續打太極。
直到天黑,趙祿才回來,將他所見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2號。
王睿滋拿著錢並沒有亂來,這些錢全都砸在了天牢的班頭身上,目的隻是為了見裏麵的人一麵。這並不是一件無法辦到的事,雖然天牢裏的都是重犯,可是隻要沒人知道,就沒事了。於是,王睿滋用一千兩白銀混了進去。
趙祿隻跟到了這裏,至於裏麵的情況他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敢進去,那裏麵都是青石磚,他是無法穿透的。
"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深夜,王睿滋再一次翻了進來,原本以為會有好消息送來,可是沒想到的是情況卻大不一樣。天牢巨大無比,他進去是進去了,可是時間卻很短,他根本無法將天牢整個的記錄下來。裏麵倒是發現了紫家的人,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
"那你覺得要把天牢的信息弄清楚,大概許多多少銀子。"
沒想到王睿滋卻搖了搖頭:"今日小的假稱是某富商之子,沒見識過天牢,遂花千兩紋銀想進去一觀。幾個班頭見小的年幼體弱才放小的進去的,若是明天再去…恐怕不妥。"
2號恍然大悟,這富家子弟偶爾犯病,搞個天牢一日遊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絕沒有舊地重遊的,那地方又不是什麼名勝古跡,更沒有如雲美女,誰去了一次還想第二次的。那必然會引起注意,用王睿滋的話說,就是不妥。
"既然如此,那你再多想想辦法,總之我要裏麵的情況,其他事如何了?"
"是,大佬。名單上的人基本已經找齊了,隻剩餘一兩人而已。另外,坊間傳言,五步亭大敗,澹喜戰死,鎮親王不日將殺往京城。還有,據說邊關戰事吃緊,可是朝廷卻坐視不理,卻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2號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坊間的傳言雖然不可信,可是這傳言也有點太過了吧?五步亭之戰他參與了,他自然知道澹喜根本不在那裏,鎮親王也不可能殺往京城。就他那點兵,連個大點的城都守不住,更不用說進攻了。
可是這傳言是誰散布的呢?這裏麵是不是有問題?澹喜若是死了,恐怕朝廷就會大震,畢竟是太後身邊的紅人,還是這一次的督戰官。而聽說鎮親王不日便殺往京城,恐怕朝廷裏有些人會蠢蠢欲動,反過來一琢磨,2號很快明白,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圈套,目的就是借著一次小敗,讓那些反對派的人都露出尾巴,然後一網打盡。
"恐怕京城即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了。"歎了口氣,這件事上,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自求多福了。
"蠍子的事如何了?"
王睿滋搖了搖頭:"荒野極大,人手不足,至今尚未發現瞎了一隻眼的蠍子。"
"好吧,從明天開始,隻要是蠍子,能捕獲一隻是一隻,我們出錢。"
王睿滋走後,2號賞了一會月,便回房了。
從這天開始,陸陸續續的就有人搬進來,院子裏的人越來越多,而2號他們幾個就變成了異類了。一院子的之乎者也,就他們是一群練家子,誰看著都別扭。以前他們人多,看著對方,對方感到別扭,現在他們人少,人家看著他們,就該他們難受了。
"大佬,這裏憋屈,不若我們去踏青吧。"
2號頭都沒回的嗬斥到:"扯淡呢?你家九月份去踏青啊?"阿狸隻好閉口不言。
"練功時間了,都給我練功去,快點。"2號從背後抽出小竹棍,驅趕著眾人走向院子。幾人都有些抗拒,每天練功的時候,就會被那群書生圍觀,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