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很有可能去喚醒那個人了,所以,這一次結束之後,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胡克的聲音非常低沉,而他言語中透露出的意思,讓賀飛寒非常的感興趣,到底血族去喚醒的是哪個人?為什麼好像胡克很害怕似地。
“大人,離開這裏,我們還能去哪裏呢?”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目前來看,華夏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們可以去那裏,越是情況複雜,越是勢力眾多,我們就越安全,總之一定要躲開那個家夥。”
獸潮依然在衝擊著搖搖欲墜的霧都,然而,一直到現在,巫靈們都沒有出過手,更不用說胡克了,賀飛寒很想看一看可的實力,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
“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出手?”賀飛寒似有所指的問羅華秋。
羅華秋想都沒想的說:“他們在保存實力,獸潮的巔峰獸絕對不止一頭兩頭,他們是在等待獸潮先出招。”
賀飛寒讚同的點點頭,可是依然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而血族的事也一直讓他念念不忘,似乎有什麼大動作。
抬頭看天,大雪依舊,而時間也漸漸的逼近正午,賀飛寒的心中開始琢磨退路,就隻憑這麼點人,是根本無法抵擋將要到來的獸潮的,即使加上巫靈也不可能。
“各位,很快就會有新的獸潮加入這場戰鬥,可以說霧都是不可能保住了。”賀飛寒將安告訴他的消息通知給了身邊的眾人。
“想要活下去看來會有些困難,所以,每個人都必須發揮他的作用,拚盡全力,因為在這樣的戰鬥中,任何人都無法保證什麼。”
賀飛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眾人的表情,杜建坤愁眉苦臉的樣子讓賀飛寒想笑,不過他相信這個看起來沒點正行的家夥直到死也不會臨陣脫逃的。
羅華秋一臉的淡漠,似乎根本就沒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而昌飛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個從來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木頭。
三女的表情各異,安吉看起來很擔心,這些人裏麵,就她和唐妙可最弱,幾乎沒有戰鬥力,一旦發生混亂,她們兩個生存的可能性將會非常渺茫。
唐妙可眼中閃爍著恐懼,這是一個生命麵對死亡時最正常不過的表現,對於這一點,賀飛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誰不怕死呢。
三人中就屬羅磬玉的表情最奇特,她沒有恐懼,也沒有擔憂,隻有淡淡的遺憾和內疚,之所以看出來內疚是因為之前幾人留在霧都都是因為她,而遺憾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當霧都城破的時候,我將不會再派人去特別保護誰,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切都隻能聽天由命了,如果想活下去,那就跟緊大家,千萬不要掉隊。”
說完,賀飛寒轉身望向城牆外的獸潮大軍,那裏的魔獸隊伍前赴後繼,沒有盡頭,就仿佛潮水一樣不停的衝擊著霧都。
這是一所巨大的莊園,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老舊的房屋看上去就好像一個老古董,那殘破的外牆以及斑駁的門廊都說明了它的曆史有多麼的悠久。
莊園外是一大片葡萄地,由於獸潮的原因,已經廢棄很久了,被大雪覆蓋之後,白茫茫的一片。
四處透風的城堡中,幾個麵似樹根的老蝙蝠跪伏在地,大冷的天氣,幾人卻汗流浹背,卻沒有一人敢抬頭觀望麵前的那個人。
在幾人麵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形物體,說他是物體是因為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生物,確切的說,他更應該算是某種生物的遺跡。
就好像風幹的屍體一樣,灰褐色的表皮包著幹枯的骨頭,仿佛給醫學用的骷髏模型貼上了一層薄膜一般。兩隻深紅色的碩大眼珠鑲嵌在眼窩裏,恐怖異常。
臉上就好像長了青苔的石頭一般,到處都是裂開的口子,腦袋頂上長著稀疏的枯黃毛發,微微張開的嘴裏吐出的聲音仿佛夜風吹過走廊發出的呼嘯之聲。
“然我想想,你們這些叛徒居然敢喚醒我,不是血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就是地球要毀滅了。”說著話,幹枯的手指摩擦著禿頂的腦袋,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
在他麵前跪伏的七個老蝙蝠中,一人開口說道:“陛下,請...”
“住口!”骷髏看似隨意的訓斥到,跪伏的幾人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你們的罪行是不可能被寬恕的,所以,不要有任何的幻想,在你們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話要說,現在可以說了,就當是我對你們的賞賜。”
“陛下,我們都知道我們的結局會是什麼,隻是祈求您能夠保護血族不會被滅族...”
“你們是叛徒,是罪犯,你們沒有資格向我提出要求,你們的話我會聽,但是我卻不一定要按你們說的做,也許你們的決定是錯誤的,我的出現,可能會導致血族徹底的從這個星球上消失,嗬嗬嗬,傻瓜。”
骷髏的話讓七個人同時抬起了頭,這似乎激怒了骷髏一般,枯槁的手臂拍在椅子扶手上,怒斥到:“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