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天前的深夜。經過一整天的商討,深思熟慮的武慶陽終於決定放手一搏。
書房內,武慶陽再次見到了武範曾和呂傑兩人,武範曾笑著對武慶陽說:“爺爺,您終於肯見我們了,我大概也猜到您的決定了,這是一個明智...”
武範曾還要繼續說,卻被武慶陽打斷:“閉嘴,武家屹立百年,一向低調出世,武家曆任家主五一不是努力強大武家,為武家做出諸多貢獻。沒想到到了我,出了你這麼個不肖子孫,武家基業頃刻間便要毀於一旦,我對不起武家的列祖列宗。”
武慶陽說著說著居然痛苦起來,誰能想得到,這麼一個武力超群的高手,竟然會在外人麵前痛哭流涕。
武範曾一愣,從沒見過自己的爺爺如此的悲傷,心中難免有點內疚,不過這種感覺很快便被他遺忘,以後的大好日子正在等著他呢,等到了膏藥國,武家的勢力將會一步登天。
“老爺子,您不必難過,國內容不下你武家,我們大膏藥國卻非常歡迎您以及您的家人。放心吧,我家主人說了,隻要武家過去,必然會如上賓一樣對待,日後打回國內,必定會重振你武家雄風。”
武慶陽悲傷了一會,漸漸收聲,抬頭望向呂傑,卻連看都不看一眼武範曾。
“呂先生,時至今日,我也就隻能指望你們了,武家百年資產我可以不要,隻要一片棲身之地,能讓我武家休養生息便可以了。”
武慶陽的話讓一邊的武範曾一愣,大好的前程,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而身旁的呂傑則是眼神一亮。
說實在的,其實在場三人中,除了武範曾以外,另外兩人都心知肚明。一旦去了膏藥國,那還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任由對方擺布,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武家的價值。百年積累下來的資產是一方麵,還有另一方麵就是武家的武林絕學七傷拳了,武家的人或許可以考慮當槍使,可是絕對不會重用的,武家注定是沒有翻身之日的,而武慶陽所希望的也隻不過是讓武家延續下去而已。如果是武林上的那些人來,武家莊將雞犬不留,對於這些人,武慶陽太了解了,斬草要除根,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呂傑嗬嗬一笑:“武老先生言重了,您放心,隻要有我一天,就保武家一天。”
武慶陽也沒當真,他的話沒有幾分可信的。揮了揮手打發兩人離開,打屏風後麵出來一人,正是武慶陽之子,武智衝。
“衝兒,事到如今,也就不提你教子無方的事了。”武智衝一聽,立刻跪倒在地。
“孩兒無用,給武家闖下如此大禍,請爹爹責罰。”言語中的懇切之意溢於言表。
歎息一聲,武慶陽接著說:“罷了罷了,如今再說也於事無補,日後,武家就靠你了。”
“父親,您...”武智衝聽出了武慶陽的意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武慶陽。
武慶陽似乎瞬間老了幾十歲似地,就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武林那些人竟敢覬覦我武家典籍,哼,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武慶陽眯著雙眼狠聲說道,言語中的殺意橫生。
“不,父親,偌大的一個武家,我一人無力...”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武智衝暈頭轉向,武智衝也是支配者巔峰級的高手,可見武慶陽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量。
“混賬!連你老子的話都敢不聽?”武慶陽怒目而視,就好像一尊金剛一般,這個時候終於顯示出他的硬氣了,老一輩的人,經曆過太多的事,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心裏有數。
“可是,武家中必然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我怕...”
“哼,怕什麼?我武慶陽的兒子,文才武略無一不通,哪個敢反對,就滅了他。”武慶陽一身的煞氣,鎮的武智衝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