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賀飛寒一把拉住了劉山威,忽然從劉山威的胳膊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賀飛寒整個人彈開。賀飛寒就好像被坦克撞了一樣,而且撞的是腦袋,整個人暈乎乎的,要不是身後有犀利哥,這一下子就能讓賀飛寒再躺幾天。
賀飛寒心裏震驚無比,沒想到劉山威的實力竟然強悍如斯,恐怕他和江良的實力會不相上下。劉山威臉色不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動手動腳的,這就如同捋虎須一樣。
"這究竟是誰啊?"賀飛寒仿佛沒有感覺似地,指了指身後的犀利哥問道。
劉山威緊皺的眉頭舒緩下來,原來是問這件事,似乎將剛才賀飛寒的無禮拋在了九霄雲外一般,笑著回答說:"這是奇人,好好待他吧,絕對有你好處的。"說罷也不理賀飛寒,轉身離開了房間。
大門緩緩關閉,賀飛寒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弛下來,癱軟在犀利哥懷裏。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和犀利哥的姿勢有些太過曖昧。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如此之近…
從房間裏出來,劉山威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剛才賀飛寒對他的行為讓他無法接受。劉山威這個人有個毛病,有潔癖,而且還有一種奇怪的病症。他願意和任何人交朋友,他願意和他們聊天,吹牛打屁什麼的,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有肢體上的接觸,一旦有接觸,立刻完蛋,不論是誰,總是會一拳打過去。
方然正是知道劉山威這個毛病,所以兩人見麵的時候才會給他熊抱的,這才是真的惡心他呢,而且他還知道劉山威還不敢發作。
其實說起來,劉山威對賀飛寒並沒有惡意,而且也沒有其他的意圖,琢磨啊,賀飛寒一個窮小子,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可欺騙的?利用就更談不上了,賀飛寒的實力在劉山威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手下的能人異士多不勝數,根本不少賀飛寒這一個。
"老爺…"
"不是說過了不許再這麼叫了麼?忘了麼?"空蕩蕩的走廊裏,劉山威停住了腳步,語氣冰冷的訓斥著。
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劉山威身後,隻是他的腦袋一直低著,根本不看抬起。
"是,老爺。"
劉山威不悅的擺了擺手問道:"什麼事,說罷。"
"回老爺的話,老爺讓老奴查的事已經查出來了,那劍姬進來這裏不到三月,最近和方然走的很近,懷疑已經成為方然的人。至於外界的身份,已經命人去查了,最快也需要一周時間。"
劉山威點點頭:"方然絕對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被他看上的東西,就沒有躲的掉的。不過這些年來,他也消停不少了,怎麼最近卻忽然高調出現了呢?難道是有什麼變動?"
身後那人影一言不發的站著,就好像石頭一樣,仿佛劉山威思考的時候,不允許有任何打擾似地。
"這女人不一般,而且和我最近剛收的一人有些瓜葛,你再辛苦一趟,給我查查賀飛寒這個人,務必要查個一清二楚,另外…"劉山威忽然轉過身,壓低聲音在那人影耳邊輕聲念叨了幾句。
"記住,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也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再查這件事,懂麼?"
人影一躬到底:"老爺放心,老奴一定不負重托。"
劉山威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那人的身影卻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緊緊貼著牆壁的賀飛寒緩緩直起身子,心中不停的咀嚼著剛才劉山威所說的每一句話。
原來在思考者的提示下,賀飛寒發現劉山威停留在門外不遠的地方,而且還發現了另一個人,於是好奇的賀飛寒立刻偷偷竊聽。透過牆壁的震動,能聽見一些比較大聲的對話,而最後那句在耳邊的輕語,則什麼都聽不到了。
"廉希投靠了方然?這怎麼回事?難道她有什麼打算?這…"
"廉希是誰?"忽然出現的聲音嚇的賀飛寒心髒差點停止跳動。扭頭望去,卻發現是犀利哥,賀飛寒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當他是個人吧,這家夥就好像白癡一樣,整天研究自己的腦袋。不當他是人吧,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兩句話,能嚇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