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點出的那一指卻沒有碰到頡信傑。
在江良的眼神中,頡信傑的身體突兀的後退著,離開了他的攻擊範圍,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在三人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三人同時停了下來,麵前的這人再熟悉不過了,他們誰都沒有把握能贏。
"嗬嗬,好久不見,沒想到第一次見麵,就要打打殺殺的。"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廉希。一身火紅的勁裝,看得出來,她今天過來就是專門打架來的,否則也不會這身打扮。
頡信傑被廉希提在手裏,另一隻手裏提著那柄火紅的長劍。
曹之見到廉希,也有些發怵,上一次的經驗教訓告訴他,不要小看一個女人,她有可能是唯一一個可以傷到他的人。
事到如今,賀飛寒心裏明鏡一樣,這絕對不會再有商量的餘地了,一定是你死我活的結局。既然如此,還是老祖的那句話管用。
"上!"輕喝一聲,賀飛寒一人當先,一盾一槍化作一道流光衝向廉希。
"嗬嗬。"廉希輕笑一聲,機敏的躲過了賀飛寒的進攻,隨手將頡信傑扔向身後,幾個人準確的接住了頡信傑,然後快速的後退著。
賀飛寒立刻急了,頡信傑才是今天的重點,無論如何,這個人一定要死。
"你們去追頡信傑,廉希我來對付。"並不是賀飛寒自己不願去,而是麵對廉希,也就他稍稍有些底氣,其他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而他,至少手中還有武器,可以與之相抗一陣子。
江良和陳誠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賀飛寒,猶豫了片刻之後,一扭頭追向人群之中。
"你們誰都別想走。"廉希必然不會放兩人離開,長劍揮出,兩道劍氣掃向兩人。
"砰!"一麵盾牌擋住了其中攻向陳誠的劍氣,卻正是賀飛寒。而另一道劍氣被江良及時的避開,看了一眼賀飛寒,繼續追向人群之中的頡信傑。
廉希輕歎一聲,終於放棄了阻止江良的打算,轉頭望向賀飛寒,現在的賀飛寒與之前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一手盾,一手槍的他充滿了自信,似乎已經和廉希處於同一個層次。
"好奇怪的武器,從哪弄來的?"廉希笑著望向賀飛寒,就好像很久不見的好友一樣。
賀飛寒眉頭緊皺,一言不發,雙眼盯著廉希的一舉一動,不敢有所妄動。
身邊的人群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賀飛寒根本沒有在意他們,現在的他也沒有時間去琢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當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活下去。
"既然你不願意說話,那就我問你答吧。"廉希微笑著,一臉無害的樣子,可是賀飛寒知道,一旦自己放鬆警惕的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一道問題,一條命好了。"還沒等賀飛寒明白過來,一道紅色的劍影已經到了麵前,離他的喉嚨隻差毫厘。賀飛寒大驚,一邊急速的後退,一邊豎盾抵擋,可是那劍影卻好像跗骨之蛆一樣,無論他怎麼退,那劍影卻一直在喉嚨間徘徊。
就在賀飛寒以為自己就要死去的時候,廉希的問題到了:"這玩意從哪來的?"
賀飛寒心下明白,廉希問的是自己手中的盾牌和武器,腦子一轉:"親人給的。"他父親自然是親人,這麼回答沒有任何問題。
"小滑頭,好吧,就算你回答了。"紅色的劍影終於離開了,賀飛寒也終於鬆了口氣。
兩人站定下來,相距十幾米的距離,賀飛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似乎這樣還覺得不安全,又後退了一小步。這個女人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賀飛寒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差點就把小命交代了。
"那麼下一個問題是:劉山威究竟要怎麼樣?他有什麼計劃?"廉希開始問問題的時候,賀飛寒就笨鳥先飛一樣的開始後退,盾牌擋住了身前大部分的空隙,一杆長槍搭在盾牌邊緣,隨時準備一槍刺出。
可是廉希的身影卻好似鬼魅一般,在賀飛寒視線裏,她本人還在十幾米外,可是劍影卻又一次襲來。不過這一次好在賀飛寒有所準備,堅固的盾牌擋住了劍影。
"叮!"一聲輕響,賀飛寒感覺猶如被列車迎麵撞了一樣,連連後退幾乎失去平衡,手臂自然而然的鬆開了一點,就這麼一個空檔,紅色的劍影已經到了近前。
賀飛寒暗歎一聲,這一招自己又輸了。他也倒光棍,願賭服輸,開口回答道:"劉山威沒有跟我說過任何事,我對他的事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