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信傑也發現了賀飛寒的眼神,他萬萬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得不承認,賀飛寒的槍術很詭異,仿佛是一個浸淫槍術數十年的練家子一樣,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賀飛寒本身才隻有二十歲,總不可能他一出生就提著槍吧。
而且從賀飛寒的身上,他完全感覺不到內勁的存在,要知道槍術是配合內勁才會發揮出最大威力的。可是與之對招的時候,卻能感覺到明顯的內勁痕跡,這讓頡信傑完全摸不著頭腦。一個人身上沒有內勁,他的招式是如何有內勁痕跡的?
這一切都不是他最擔憂的,令他最擔憂的是,他被迫認輸,卻是被人指使的。也就是說,幕後的那人已經放棄了他,這才是讓他心寒的,而賀飛寒此刻的眼神卻讓他更加擔憂。賀飛寒要做城主,於是幕後那人便成全了他,那麼賀飛寒想要自己的命,那人會不會也…
"哼!"賀飛寒冷哼一聲,槍尖斜斜的指著半躺在地的頡信傑,那表情已經不用再說什麼了。
身後幾人完全沒料到這一幕,賀飛寒是個寬容大度的人,他們都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在他們看來,賀飛寒手上的人命也是最少,對一個已經失去戰鬥力的人,任何一個勝利者都會抱有一絲憐憫,也許是證明自己的大度,也許是虛榮,無論怎樣,他們都會放失敗者一條生路,尤其是在對方已經主動放棄的時候。
頡信傑心裏忐忑不安,他不害怕賀飛寒,想要戰勝賀飛寒,也許得他全盛時期才行,可是他如果想要逃跑的話,賀飛寒是絕對攔不住的。可是他不知道那人想要怎樣,所以,他不敢有所動作。
"死吧!"賀飛寒怒吼著,一槍刺下,可是卻隻在金屬地麵上留下一個窟窿而已。紅影一閃而過,沒有人看清那是什麼,隻是紅影過後,地上的頡信傑已經不知去向了。
賀飛寒的牙咬的嘎吱直響,他知道那是誰,可是直到歸知道,可是卻自知沒有力量去對抗那人。而一個更大的疑問浮現心頭,她究竟要怎樣。
"我宣布,從現在開始,賀飛寒上任新一代城主。"江良的聲音適時的出現,這本來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至少對於他們幾人來說是這樣的,可是卻沒有人高興。
賀飛寒理所當然的搬進了城主府,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離開了,可是現在麵臨著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城主府附近的屍體應該怎麼辦?以前有鬥篷人,根本不可能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火拚,也不會出現這麼多屍體。現在沒有了鬥篷人,誰來清理?
"你當我是什麼?環衛工人麼?"江良氣急敗壞的樣子絲毫不能影響賀飛寒的決定。
眾人用棉花塞著鼻孔,看起來怪異絕倫。
"不要激動,無論你答不答應,這件事以前是你來幹的,現在也應該由你來幹。下一件事,我們要說的是城主這個位置的去留問題。"賀飛寒根本沒理會江良的抗議。
曹之非常激動,在他看來,這個城主就應該是他來做,既然賀飛寒不想做這個城主,那自然是由他來做了。一旁的陳誠瞄了一眼曹之,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賀飛寒要做什麼樣的決定,不是他能左右的,但是如果讓曹之做城主的話,那結果一定比頡信傑做城主更危險。因為這個曹之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頡信傑背後那人如果想要收買他,那簡直就沒有任何難度。隨便找個女人來,他曹之絕對完蛋。
賀飛寒朝曹之的方向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曹之,你應該知道你不是當城主的料吧?"
曹之一愣,反駁道:"為什麼?我曹之一身武藝無人能敵,我…"
"你是什麼料還用我說?就是麵對頡信傑你都不一定有把握,還說什麼無人能敵?要不要我來試試你的金鍾罩啊?"賀飛寒指了指一邊的石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頡信傑身上的護符頂不住賀飛寒一槍之威,那金鍾罩自然也好不了多少。
曹之一下子蔫了下來,對於賀飛寒這個怪胎,他還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不敗。在對戰頡信傑之前,曹之並不看好賀飛寒,不過既然要倒黴的不是自己,他也不在乎其他的。可是與頡信傑一戰,曹之自愧不如,尤其是那長槍,簡直是出神入化,他曾經設想自己的對手是賀飛寒,可是最後的結果卻讓他非常氣餒,因為他找不到可以壓製賀飛寒的手段。速度不如他,自己拿手的金鍾罩也不一定對他管用,總的來說,他沒有任何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