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緊迫,鬥篷人都散布在野外,能集結起來的人也就二十多人,這已經是極限了,要想把所有的人都集結起來的話,至少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賀飛寒皺了皺眉頭,這個情況和他當初預計的大相徑庭,這兩天也沒有去找劉山威,也不知道事態究竟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一時間他也看不清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了。
"唉,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近一定要加強戒備,千萬小心敵人狗急跳牆。"
"自古以來,有千裏追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陳誠不冷不熱的反駁道。
"那你有什麼辦法呢?我們的陳大城主?"江良一臉戲謔的望著陳誠。
陳誠瞄了一眼江良,語氣平靜的說道:"事到如今,你的鬥篷人可以信任的又有幾個?你還以為是以前呢?不要說你這些鬥篷人了,兄弟會藏在暗處都被人挖了出來,何況這些天天在明麵上的鬥篷人,你確信他們不會在我們熟睡的時候捅我們刀子麼?"
江良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蹦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誠不屑的冷哼一聲,以前的他也許還忌憚江良幾分,可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不說他現在是城主的身份,就說他的實力,已經被賀飛寒用源初液催的早熟了,現在兩人要是真的打起來,誰贏誰輸還真不太好說。
"吵什麼玩意?都給老子老實點,娘的,說點正事你們就吵,欠揍啊?"賀飛寒一拍桌子,兩個人都不吭聲了,這局麵非常的詭異。
"老陳說的對,有千裏追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的確不是個好辦法。而且鬥篷人也不應該留在這裏,他們應該去維護城市的治安。不過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我還真的有點懷疑,他們能不能勝任這個任務。"
"老陳,你有什麼辦法?"
陳誠如老僧入定一樣,微微搖了搖頭:"我雖然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我有個點子,也許能緩解一下現在的緊張局麵。"
"說來聽聽。"賀飛寒現在已經有點領頭羊的意思了。
"貼出告示,雇傭市民組成新一屆的鬥篷人,然後再找人來指揮這批人。"
江良急不可耐的出口反對:"我當你有什麼好主意呢,就這個?真胡扯淡,這些新招來的人靠得住麼?讓他們做鬥篷人?他們本身就有問題,處理問題,隻能惹來更多的問題,再說了,你打算讓誰來指揮這些人?我可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和我不信任的人一起的。"
江良的話雖然很有針對性,不過幾人都能從話裏聽出來,至少江良是信任在座的幾人的,否則他不會跟他們在一起。話糙理不糙,即使是陳誠聽了,也生不起氣來。
"你想的太多了,我們根本不需要信任這些人,這些人隻不過是臨時工而已,他們能治理好城市治安最好,治理不好也沒關係,這隻是我們的一個態度,一個擋箭牌,一個炮灰。"
江良眉毛一挑,似乎聽出來了點意思。
"指揮他們的人也倒好找,我們之間就有一人,就是曹之。"
話說到這,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曹之大大咧咧的出現在門口:"大熱的天,關什麼門?咦,你們幾個在這裏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打算害我啊?"
曹之雙眼瞪的溜圓,仿佛銅鈴一般,一雙大手捏的哢吧哢吧直響,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心情非常不好,正在找欠揍的人一樣。
陳誠微微一笑:"大家都在開會,裏外都找不到你,等不及你了,這不我們先開始了,快來坐下,我們正說你呢。"
曹之明顯的一愣,語氣改變了很多:"等我?等我做什麼?我現在隻是孤家寡人,一點忙都幫不上,對了,說我什麼?是不是又說我壞話呢?"
"嗬嗬,你真會開玩笑,怎麼可能呢,我們都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啊,快坐快坐。"
曹之搖頭晃腦的坐了下來,幾人圍在一起,還是由陳誠發言:"剛才我們正在說,打算重組鬥篷人,正準備找個人做指揮呢。"
曹之脫口而出:"還找什麼?江良不就是鬥篷人的首領麼?"從這一點就看出來了,曹之這人本質並不壞,隻是遇到的人不好而已。
陳誠笑著說道:"不,江良現在已經不能勝任這個職務了,之前他所做的事一旦張揚出去,必然會引起很大的波瀾,我們不想有任何麻煩。"之前的事,指的就是江良背叛城主頡信傑一事,這件事他們幾人知道內情,可是外人卻不知道,如果有心人要拿這件事說事的話,江良會非常的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