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丁被賀飛寒盯的心裏發毛,很難說清楚,一個鐮刀魔居然被一個灰人的視線所震懾。
良久之後,賀飛寒緩緩開口說道:"也許在你看來,我隻是一個稍稍有些神奇過往的灰人而已,你最好能夠糾正一下這個觀念。無論是灰人還是鐮刀魔,他們本質上的區別並不是身份,而是實力問題。"賀飛寒自信十足的話語讓薩丁膽顫心驚。
"從此以後,你的心裏最好隻有一個聲音,要知道任何人都無法忍受屬下的背叛,尤其是我。"賀飛寒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薩丁,好像要將整個人都看個通透。
直到薩丁滿頭大汗,賀飛寒這才緩緩的收回目光,擺了擺手:"去吧,下麵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辦,體現你價值的時候到了。"
薩丁從城主府裏退了出來,並且決定雙手將城主府讓給賀飛寒。從這個時候開始,薩丁才把賀飛寒從名義上的大旗,放在了真正的主導地位上。
烏坦斯城雖然勝利了,可是卻也是慘勝。勇氣軍團被全殲,不要說建製,就連番號都應該撤銷了,最後依然在城牆上拚命的都是烏坦斯城的市民。如此一來,烏坦斯城最大的軍事隊伍竟然變成了布魯克的新起義軍,賀飛寒給他們起了個名字,叫蕩寇軍。
"從今天起,蕩寇軍就是烏坦斯城唯一承認的軍事隊伍,軍團長布魯克,副軍團長薩丁。"賀飛寒一句話,就定下了這支隊伍的未來。
薩丁喜出望外,本以為賀飛寒會因為勇氣軍團的事,而對他有所不滿,甚至是驅趕他,可是沒想到身份一變,他從勇氣軍團的軍團長,變成了蕩寇軍的副軍團長,這其中的巨大差距不言而喻。
勇氣軍團雖然是正規編製,但是人員大多都是新兵,這沒有任何意義,而蕩寇軍則是賀飛寒的嫡係,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賀飛寒都會對這個軍團另眼相看的,能成為蕩寇軍的副軍團長,那就絕對不會被邊緣化了。
薩丁的態度為什麼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其實任誰都會這樣,先不說賀飛寒本身的實力如何,就隻是頭頂那一群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奇怪東西,就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那猛烈的炮火就是薩丁這樣的鐮刀魔,都不覺為止顫栗。
在這個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隻有真正的握在手裏的實力才是真的。
地獄是一個奇怪的地方,身份地位最低的遊騎兵,一生視誓言如生命一般,就算萬死也不會有所退卻,而身份地位崇高無比的鐮刀魔,卻如同牆頭草一樣,飄來蕩去。可是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來,賀飛寒絕對不像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而薩丁之所以能活到今天,眼力勁還是有一些的,不然也不可能還能站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上。
看出來賀飛寒的巨大潛力,薩丁默默的警告自己:千萬不要站錯了隊伍,錯誤隻能有一次。他在不停的提醒自己的時候,卻也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賀飛寒如是說:"薩丁的確不是個可堪大用的人,可是這家夥是烏坦斯城的名義城主,這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如果我們立刻換掉他,雖然這不難,但是落在別人的眼中,就好比是過河拆橋,這會讓一些打算投奔我們的人感到心寒。除此以外,烏坦斯城的一些瑣碎事務,還需要他去處理,我想在座中沒有人願意去處理這些瑣事吧?"
見眾人連連點頭,賀飛寒笑著說:"副軍團長隻是個閑職,是個擺設而已,他自己心裏也清楚,但是隻要有個閑職,就說明他還沒有脫離我的視線,這一點他應該很快就會明白過來的。我相信薩丁雖然不是一個守信的人,但卻一定是個聰明的人。有布魯克節製他,他也鬧不出什麼風浪來。"
"吉莉安,馬洛裏家人的事,就交給你了,務必盡快辦好。"安排好這些瑣事,賀飛寒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但是另一件事又附上了心頭,當時突襲怒風軍團時,那個在暗中襲擊自己的人究竟是誰?那感覺讓賀飛寒肯定對方是一個鬼臉惡魔,可是自己今天查看了馬洛裏給自己的那一摞厚厚的花名冊,怒風軍團五十萬人中,根本就沒有鬼臉惡魔存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