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心理上說,賀飛寒不相信繆鐸是個會放棄的人,但是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不要說是繆鐸,就是賀飛寒,也是回天乏力了。
"不論他們想幹什麼,維多西亞人必須要和賈斯坦人在帝都會麵。"
迪曼站在一旁噤若寒蟬,一連三天過去了,賈斯坦人沒有動靜,維多西亞人也沒有動靜。可是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天翔鳥,迪曼心裏有所擔憂,可是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幾天來,飛利浦天天催促迪曼,給他許下了各種好處,隻要他幫助說服賀飛寒,早日放行,可是迪曼自己卻很清楚,賀飛寒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是絕對不會放他們過去的。即使大戰,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維多西亞人不想和賀飛寒死磕,因為迪曼說的那句話,讓飛利浦對賀飛寒非常的忌憚,他擔心在這最後時刻吃了大虧,那他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三天沒有動靜,賀飛寒已經感覺到了問題,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沒準會發生什麼事。雖然迪曼給自己做過保證,維多西亞人絕對不會首先開戰,可是有一句話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果拖的時間長了,這個克萊夫會不會孤注一擲?
"報告,下麵有人要見你。"總控室內,一個通訊兵來到賀飛寒身後,大聲的說道。
賀飛寒一怔,有人要見自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克萊夫?
"是什麼人?"
"他們自稱是你的朋友,看上去是兩個大惡魔,其中一個鐮刀魔。"通訊兵傳達完畢之後就離開了,賀飛寒獨自若有所思的發著呆。
乘坐單人飛行器緩緩降落,還沒靠近,遠遠的就看見兩個熟人,賀飛寒不禁笑了起來:"我正要去找他們,沒想到他們倒自己找上門來了。"卻是克拉夫和霍恩斯。
賀飛寒並沒有直接落地,而是漂浮在和兩人相差無幾的高度上,否則對話的時候還要大聲的喊出來,這樣一來就輕鬆許多了。
"見到你們兩位,我真的是十分驚訝,你們知道我在這裏,看來你們早就已經發現了。"
克拉夫被霍恩斯扶著,臉色極其的蒼白,這一點倒是沒有出乎賀飛寒的意料,要知道騎士團的那三個鐮刀魔到現在依然沒有恢複,更不用說他了。
克拉夫笑了笑,身後的霍恩斯卻滿眼的仇恨,瞪著賀飛寒,一言不發。
見兩人也不答話,賀飛寒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既然你們來找我,那應該是有什麼事吧,說說看,繆鐸又想到了什麼餿主意了?我倒是很好奇,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招數能夠力挽狂瀾。"賀飛寒滿臉的笑意,看起來非常的得意,實際上他隻是在近一步的刺激兩人。
霍恩斯兩隻眼睛能冒出火來,可是賀飛寒卻隻是視而不見。克拉夫欠了欠身,說道:"賀飛寒,他們都這樣叫你,我們暫時把我們各自的立場拋之腦後,我來這裏是有一件事想問你:你究竟想要什麼?"
賀飛寒故作驚訝的反問道:"我想要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天啊,你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還以為我們做了這麼久的敵人,這點默契應該還是有的。"
"你…"霍恩斯想要說什麼,卻被克拉夫攔住了,有些虛弱的望向賀飛寒:"我直說了吧,你為什麼要阻攔維多西亞軍?"
賀飛寒點了點頭,不答反問:"那你們又為什麼組織賈斯坦軍?我阻攔維多西亞軍,他們絕不敢越雷池半步,是否進攻帝都,什麼時候進攻,都是我說了算。可是你們呢?如果維多西亞軍占領了帝都,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的父親,也就是那個第四軍團的彼特羅他的下場會是什麼樣?故意貽誤戰機,賈斯坦人會放過他麼?"
霍恩斯似乎有意回避這個問題似地,低下了頭,而克拉夫則一臉平靜的望著賀飛寒。
"看來我們都已經彼此了解了,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說了。作為一個卡修公民,我請求你讓開道路,讓維多西亞軍進駐帝都。"
賀飛寒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進駐,而不是占領,這裏麵的區別可大了。
"我就奇怪了,你們為什麼就一定要把帝都拱手讓給維多西亞人呢?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賀飛寒避而不談讓路的事,反而一臉好奇的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也就不必故作姿態了,你的目的很明顯,無非是想讓雙方的人馬在帝都會麵,然後大打出手,兩敗俱傷,而你則好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