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不止沃頓和幾個基層將領都愣住了,就連稍稍近一些的士兵都愣住了。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他們一直以來都被蒙在鼓裏。有心人這個時候也發現了,自從賀飛寒那天校場說完話之後,就很少出現,就連僅僅露過一麵的首相安東尼,這些日子也沒有再次出現過,這不得不讓人遐想連篇。
"恩?難道你們說的話都是言不由衷的?你們難道已經效忠於那個灰人了麼?那個殺死首相的人,那個來曆不明的人?"卡米爾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的崇拜自己,這麼一個好主意都讓自己想出來了,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呢?
沃頓幾人麵麵相覷,要說賀飛寒,他們幾個人沒有一個人喜歡他的。但是他的實力放在那裏,不要說他們單人了,就是他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贏得了賀飛寒。何況卡米爾所說的話都隻是猜測而已,如果這些猜測都錯了的話,那結果會是什麼樣子?
"沃頓,你們在幹什麼?"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沃頓一跳,回頭望去,半空中一個灰人緩緩降落,正是賀飛寒。
"大人,卡米爾大人說…"沃頓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起來極其的為難,為難的那句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似地,其實他是真的不像所處那句話。因為他怕,會和那天的哈林一樣的下場。
"哦?卡米爾大人?真是太奇怪了,我剛才居然沒有發現你,真是很抱歉。對了卡米爾大人,您剛才說什麼?我能有幸聽一聽麼?"
到了這個時候,卡米爾也知道現在是不能再退了,隻有前進一條路。挺了挺胸膛,故意大聲的說道:"賀飛寒,你不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問你,這些天都沒看見首相大人,你把他怎麼樣了?那一天晚上,首相大人就是和你見了麵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我問你,你究竟幹了些什麼?我勸你老實交代,否則的話,你可能會有大麻煩。"
賀飛寒嗤笑一聲:"卡米爾大人,何出此言呢?雖然我不是迪魯人,但是我同樣熱愛著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你絲毫不用擔心我會做出什麼不利迪魯的事情。那些謠言,都是有人惡意中傷我的,您可千萬不能相信啊。"
卡米爾不屑的笑了笑,賀飛寒這種示弱的樣子更讓他確信了自己的想法,賀飛寒即使沒有殺死安東尼,也一定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哼!賀飛寒,我勸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告訴我們,你對首相大人做了些什麼?如果你說出來,我們說不定還會考慮放過你。"
賀飛寒攤了攤手,無奈的說:"卡米爾大人,你這樣說是絲毫沒有證據的,這是對我的誹謗,我…我是冤枉的。"
賀飛寒越是裝出這幅模樣,卡米爾就越是確信,可是賀飛寒不說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從身旁的幾個基層將領身上做文章了。
"哈林,沃頓,你們幾個作為迪魯的公民,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理麼?"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僵持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場上所有人都一臉的緊張,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兵變的下場,沒有人能不緊張,隻有賀飛寒一臉輕鬆的樣子。
"卡修人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卡修人已經到了近前,雖然數量不多,可是他們也不是來觀光的。
"賀飛寒!"卡米爾暴喝一聲,可是沒想到頭頂卻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卡米爾!"低沉威嚴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卡米爾不用抬頭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正是他的哥哥安東尼。
卡米爾扭頭望去,身後百米高空的瞭望台上,站立的正是自己的哥哥安東尼,隻見他一臉的威嚴,正怒視著自己。
卡米爾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安東尼還活著,可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自己,這說明什麼問題,已經不用明說了。更令人費解的是,瞭望台他已經親自查看過了,那裏根本沒有人,也就是說,那天安東尼是忽然消失的,可是今天又出現在這裏,這難道是大變活人麼?
胡思亂想歸胡思亂想,卡米爾還是要回話的。
單手撫胸,半跪在地,低著頭稱呼一聲:"哥哥。"賀飛寒不知道這是哪裏的禮節,還至於跪在地上,不過這個效果倒是非常好的。
安東尼卻是再沒有提這件事,反而大聲宣布:"從今天開始,由傳奇灰人賀飛寒接替我的職務,我不在的時候,他將代替我行使首相的權力,違抗者…斬。"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很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