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眼神,將褲子的一頭綁在破軍上,另一頭拿在自己手裏,然後盡量站得遠遠的,這樣就可以給他更多的餘地了。
時間終於到了,腳下一陣晃動之後,所有的牆麵都開始無規則的運動起來。兩堵牆一鬆,賀飛寒猛的一拽,破軍應聲飛了過來,賀飛寒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跑。
"大家聽指揮,跟上了。"艾默指揮著諾德凱撒在迷宮中繞來繞去,眾人氣喘籲籲的跟在身後,幾分鍾過後,一切再次回歸平靜。
"呼,累死,累死我了。"易大師看起來累得不輕,坐在地上輕輕的捶著腿,一幅要散架了的樣子。
雖然眾人都累的夠嗆,不過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尤其是諾德凱撒。
"好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諾德凱撒放艾默下來,艾默帶頭走進迷宮,眾人緩了口氣,也都跟了上去。
賀飛寒來到諾德凱撒身邊,將破軍遞給他:"拿著它,去前麵保護她。"他可不想再發生之前那樣的事,一個突然襲擊說不定就會要了誰的命。
諾德凱撒接過盾牌,珍而視之,因為賀飛寒就是因為他,寧願留下來,這麵盾牌可不一般,它意義非凡。
艾默看了一眼諾德凱撒,並沒有說什麼,仍由他走在自己身前。
"快到了,就在前麵。"聽到這句話,眾人都鬆了口氣,尤其是賀飛寒,他無論如何也要離開這裏,因為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問題,和一個可能性,以及解決的方法,隻不過這需要近一步的求證。
"吼!"陰魂不散的灰熊再一次出現,這一次是在隊伍的中間,在一個十字岔路口,狠狠的撲向易大師。
"走走走!"賀飛寒連推帶搡的帶著易大師和路易吉往前跑,那灰熊卻已經到了近前,巨大的熊掌已經高高舉起,下一刻就會落下,那結果…
"砰!"一個雄壯的身影擋在了他麵前,抵擋住了灰熊淩厲的一擊。
"諾德凱撒!"賀飛寒給諾德凱撒破軍,是要他保護艾默的,卻沒想到成了自己的保護傘,也沒想到諾德凱撒居然來得及趕回來。
不過他已經沒有功夫去想那些了,嘴裏催促著,迅速的想大門退去。諾德凱撒一邊用破軍抵擋灰熊的攻擊,一邊後退。
"到了!"艾默指著眼前的牆壁說道,不過她的語氣似乎不是那麼友善。
賀飛寒看了一眼這堵牆,的確和其他的牆壁不太一樣,迷宮中的其他牆壁都是光滑無比,可是這堵牆卻是毛毛糙糙的,好像一塊沒有經過雕琢的岩石一般,這和大門的材質一模一樣。
"這是一條死路,你讓我們來這裏,現在好了,我們怎麼辦?"
賀飛寒心裏咯噔一聲,原來艾默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麵露不與之色的。沒錯,這條路是一條死路,最近的一個岔路口就是灰熊剛剛出現的地方,而現在,灰熊已經堵住了去路,要麼戰勝它,要麼戰勝這堵牆。
諾德凱撒一腳前一腳後,用肩膀定在破軍上,以此來抵擋灰熊的攻擊。
灰熊不停的嘶吼著,好像和他們有多大的仇怨一樣,不斷的攻擊著,拍的破軍當當直響。
賀飛寒心一橫,拿著長槍來到門前,仔細的看了看,這裏的岩石應該不是很硬,至少比起迷宮裏麵的那些岩石要差一些,也正是因此,他才打算無論如何也要來這裏的。
"如果撞了南牆…"嘴裏說著,手中一轉,將七殺握在手裏。
"那就撞倒它好了!"說著猛的將七殺送了出去。麵前的岩石好像豆腐一樣,七殺應聲穿透了,這時候賀飛寒才發現,這門其實也沒多厚,隻不過十幾厘米而已。
正如他想的那樣,七殺的鋒利程度是不可比擬的,就算是岩石如同無物一般。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一槍紮下去,隻開了一個小孔而已。
"諾德凱撒,你還能堅持麼?"賀飛寒一把抽出七殺,再次紮了出去,牆麵上出現了兩個孔。身後的諾德凱撒搖著牙答應道:"直到我死。"
這四個字忽然讓賀飛寒渾身亢奮,他仿佛又回到了和寒歌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可以將後背托付給對方的信任,是何種的情懷。
賀飛寒不再多話,抽出七殺,再次刺出,一次快過一次,一次狠過一次。從背後傳來的獸吼聲可以聽得出來,灰熊的攻擊非常的頻繁。諾德凱撒雖然強壯可是也隻是一個人類而已,能頂到現在已經是不易了,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