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溫暖的陽光灑遍大地,眾人這才昏昏沉沉的醒過來。
本來是打算等到天亮直接進莊子的,沒想到一覺全睡過去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進莊子要緊。
祝家莊不大,橫豎才一百多戶人,幾條土路,不設衙門,有什麼事都是去五十裏外的小城。話說回來了,到了祝家莊之後,賀飛寒才想起來詢問小城的名字,得到的答案卻是:"小城無名,數年前大戰妖人於月華洞府,此地乃是屯兵之所,之後卻不想變成了村寨,數年後便有了如今的小城。朝廷賜名:清庭,意為朗朗乾坤,清明盛世。可是本地人都喜歡管這裏叫五步亭,全因當時屯兵所致。"
對於小城的名字,賀飛寒倒是無所謂,叫什麼都無所謂,可是對於那個妖人,他倒是很有興趣了解一下。
"當時妖人禍害天下,無數強者皆死於其手,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先帝帶領舉國兵馬圍困妖人於此,月華洞府便是妖人的藏身之所。那一戰天昏地暗,江河倒流,最終妖人被先帝殺死,屍體不知去向。"
這就好像銅鏡那個故事一樣,之所以說是故事,是因為這根本就不像是真實的。一個人於整個世界為敵,那是怎樣的一種霸氣?不說別的,他賀飛寒道今天為止,不要說與世界為敵了,就是一個第一人就能逼的他跳海。更不用說那些不世出的高人了,他們的能耐更是沒邊了,比如說吉斯號裏的魂獸。
想想麵對他們,賀飛寒縮了縮腦袋,知道自己沒這個本事,也明白自己和傳說中的那些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你們與那妖人有何關係?"張震忽然問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
"啊?"賀飛寒呆了呆:"我們和妖人能有什麼關係?"
"你們是從月華洞府裏出來的,你休想抵賴,還說你與那妖人無關?"
賀飛寒翻了個白眼:"從月華洞府裏出來的就是妖人?你這是什麼概念?"
"哼,休想抵賴,爾等言語荒誕,行為詭異,還與月華洞府有莫大關係,還想說與之無關?你們定是有所圖謀吧?"
賀飛寒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偏偏遇到一個神經質,這張震還真會聯想。
"我們跟妖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哈哈,就算爾等有所圖謀又如何?實不相瞞,我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賀飛寒苦笑,這句話怎麼越聽越別扭。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張震拉著賀飛寒不停的說,不停的說,就在賀飛寒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張震忽然拉住了賀飛寒的手,兩人都是一震。
可不是基情四射啊,是真的渾身一震,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是煩躁,狂暴的感覺。與此同時,張震也似乎受到了賀飛寒的影響,抓著賀飛寒的手越來越用力。
"不對,有問題!"他終於想起來了,這些人當時被他們稱之為心魔,隻要和他們接觸,就會被他們影響,而現在看來,可能這種影響是相互的。
賀飛寒深刻的明白,這種接觸,時間越長便越是厲害,趕忙想要掙脫張震的鐵鉗,然而張震卻好像著了魔似地,死死的抓住賀飛寒,不肯鬆手。
"2號,幫忙!"情急之下,賀飛寒隻好求助了。2號連忙跑了過來,賀飛寒急忙出口提醒:"不要碰他們,想辦法分開我們,快點。"
2號如夢驚醒,連忙幫著賀飛寒一起往外拔。一邊的張震須發皆張,麵紅如潮,兩個眼睛瞪的溜圓,仿佛要掉出來一般。
"我來!"阿狸早就發現了這裏的問題,連忙跑過來幫忙。而這個時候的賀飛寒,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心中的狂暴幾乎到了爆發的頂點,隻是僅存的一點點意識,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而已。
阿狸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震,張震也直勾勾的盯著她,兩人對視了一眼,阿狸忽然如遭雷一般,驚叫一聲,捂著臉連連後退,指縫間竟然有血絲流出。
而與此同時,張震眼中的瘋狂之色卻是有些減退。一個壯碩的身影撲了過來,將張震撲倒在地,正是穿山甲趙祿。兩人被這一撞,終於分開了,賀飛寒一屁股摔倒在地。
"別過來。"喊了一聲之後,賀飛寒便沉沉睡去了,現在的他不允許任何的人打擾,否則就有可能爆發。
一覺醒來,卻是漫天繁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酸痛,連小指頭都不想挪動一下。
煩躁,驚懼,瘋狂這種極端的情緒讓他的體力耗費一空,即使他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