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的傷亡是巨大的,澹喜明顯也發現了這一點,很快便把人撤了下去。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僅剩一千人的五步亭,居然能擋得住他的進攻。但是對於鎮親王來說,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別說他還有兩千剛剛組織的民兵隊伍,就算隻有一千親兵,也完全可以頂得住澹喜的進攻。如今又有了援兵,澹喜的末日就要到了。
賀飛寒和趙祿剛剛離開沒多久,澹喜便開始撤兵了,鎮親王怎麼會讓他們如此輕易離去。城門大開,一千輕騎衝了出來,這是鎮親王最後的一千親兵了。
澹喜一見這等場麵,立刻下令結陣,打算以逸待勞,等他們殺過來。可是鎮親王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澹喜的對手,一千輕騎在周圍遊走著,並沒有正麵對抗的意思。
澹喜很納悶,不知道鎮親王這是做什麼,既不打,又何必拖著自己。現在的情況是,澹喜一旦後撤,輕騎立刻就追上來,一旦停下來,輕騎兵掉頭就跑,好像狗皮膏藥一樣。
有心讓派輕騎兵去與之對敵,可問題是這裏距離城門這麼近,一旦被敵人拖住,很有可能損失慘重。於是,澹喜也隻能停停走走。
浮橋畢竟隻是浮橋,無法承受太大的重量,重甲步兵和重騎兵隻能非常分散的行進,以防壓垮了浮橋。等賀飛寒和趙祿回來的時候,重騎還有二分之一的隊伍還沒有過河。
"澹喜正在攻打五步亭…"賀飛寒隻說了一句,紫雨便衝了上來。
"戰況如何?你們怎麼回來了?為何不去守城?"
眾人盯著紫雨不說話,半晌之後,紫雨才有些明白過來。
2號好言相勸道:"別急,我想他們一定帶回來王爺的命令了吧。"
賀飛寒點了點頭:"沒錯,澹喜正在攻城,現在正是偷襲他大營的最佳時機,王爺讓我們立刻進攻,前後夾擊,徹底殲滅澹喜。"
"好,那我們立刻進攻。"紫雨總是第一個響應。
"別急,別急,對於行軍打仗,我們並不擅長,所以,這一次就得有勞杜子熙將軍了。"賀飛寒向杜子熙微微點了點頭,杜子熙一臉的欣慰。說實在的,他還真怕這幾個人跟他爭這個位置。倒不是他要搶功,戰場無情,不是玩鬧的地方,這群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根本沒有一個人有過作戰經驗,如果讓他們指揮,那還不如直接跳河算了。
"末將領命。"杜子熙一抱拳,返身回去整隊去了。他自稱末將,自然是因為紫雨的原因了,對於其他人,他的地位可是高的不得了的。不過這句話,卻是向著賀飛寒說的,在他看來,賀飛寒才是這裏麵說了算的人。令他慶幸的是,至今為止,他都沒有出過什麼錯。
"那我們呢?"紫雨有些焦急的望向賀飛寒。
"我們去抓澹喜!"自從那天聽鎮親王說過澹喜之後,他心裏就一直想著這個人。澹喜熟讀兵書,而且又是太後身邊的紅人,這個人的價值不止在於戰場,更在於以後的戰略安排。說不定還可以洞悉太後的下一步戰略,所以,他是誌在必得。
"好!我們走!"
"等等!"賀飛寒一腦門子的汗,一把拉住了紫雨。心裏暗歎:這個女人怎麼說風就是雨,急性子也有點太急了吧!
"我們不能就這樣大模大樣的衝進去啊,那不是去送死麼?"
"那該如何是好?"賀飛寒輕撫額頭,這個紫雨果然是沒什麼腦筋。
"先讓杜子熙打亂禦林軍的陣型,知道大勢已去的澹喜必然會往回跑,我們隻要在他的必經之路上等他就可以了。"
"哦,如此甚好。"眾人都沒有異議,畢竟要對付的可不是一個人。
由於時間緊迫,杜子熙並沒有等另一半的重騎過河,直接帶著一千五百餘人殺向澹喜的後方。而賀飛寒則和眾人前往澹喜後退的必經之路,在那裏守株待兔。
澹喜正在快速後撤,為了阻擋鎮親王的追兵,他把重甲步兵放在了最後麵。如果鎮親王的輕騎兵敢衝鋒的話,重甲步兵將會給他們帶來重大的傷亡。而其他士兵則在快速的後撤,打算找地方再埋伏鎮親王的騎兵。
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背後忽然冒出來一股敵軍。這股敵軍由重甲步兵和重騎兵組成,這簡直變成了他們的噩夢。對付重甲騎兵,隻有重甲步兵,可是他們的重甲步兵留在了隊伍最後麵,麵對重甲騎兵的鐵蹄,血肉之軀隻是徒增傷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