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了。"趙祿大聲的呼喊著,似乎很緊張的樣子,抓著身邊的圍欄,渾身顫抖。
這個時候,也沒人管他這種奇怪的行為了,不過"沙漠之舟"真的動了,這讓眾人都有些小激動。
不過也隻是移動了一小截距離便停了下來,賀飛寒抬頭望了望周圍高高聳起的沙堆,說了句話:"找個地方固定好自己,不要摔下去了。"
眾人都是一愣,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可是漸漸的眾人終於明白過來了。
當"沙漠之舟"漸漸的抬高角度,向沙堆上方前行的時候,除了賀飛寒和趙祿以外,沒有人還能站在原地了。趙祿是因為老早就抱著圍欄,所以固定的最穩當。而賀飛寒則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站在那個魔法陣裏麵,就完全不會受到引力影響一樣,甚至是接近垂直的行進方向,都無法幹擾到他。
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後,幾乎是衝出了沙坑,暫時的失重感讓所有人都緊張的張大了嘴,可是卻一聲也發不出,空前的緊張已經讓他們忘了呼吸,更不用說呼喊了。
而賀飛寒則完全沒有感覺,他的兩條腿就好像生了根一樣,牢牢的紮在甲板上,一動不動。
巨大的船身衝上半空,調整位置,繼而重重的砸在沙海上,巨大的力量濺起高高的沙浪,一波波的向兩邊蕩漾開來,就好像在海上航行一樣。
"趙祿,辨認方向。"賀飛寒大聲的呼喝起來,趙祿滿頭大汗的抱著圍欄,聞言連忙抬頭觀看頭頂的星空,半晌之後,指向1點鍾方向,"沙漠之舟"猛的提速,向前竄出一大截。
清冽的寒風迎麵吹來,吹的眾人睜不開眼,而賀飛寒則一臉淡然的站在魔法陣中,狂風甚至無法吹動他的衣角。
月色下,夜景很美,可是眾人卻無福消受,抵擋不了冷冽的寒風,眾人隻能推進船艙之中,靜靜的等待天亮。
與此同時,金水城中,一高一低,一胖一瘦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翻(河蟹)牆而去。
第二天清晨,太陽將黃沙的溫度提升到五十攝氏度以上,然而船上的眾人卻一臉愜意的享受著陽光。曬著太陽,吹著風,這是他們這輩子最值得炫耀的事。
"沙漠之舟"不愧是鬼斧神工,在沙海中的速度也能達到五十邁以上,按照這個速度,幾天時間就能抵達五步亭,他們甚至都不用再去走綠洲的路線,完全可以橫穿整個沙漠。
有了給養,眾人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失蹤的2號和張震。
趙祿和阿狸對2號非常的敬畏,可以說差不多已經到了惟命是從的地步了。而對賀飛寒則差了一些,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而且在京城裏的一切計劃步驟都是2號一手策劃的,在他們心中,2號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大腦,是他們的決策者。而張震更是他們中伸手最強的一個,所以難免會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
紫雨最近經常會發呆,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卻沒有任何的焦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睿滋很少離開船艙,基本上一天就出來兩三次,不是吃飯就是上廁所,平時的時間一直都在船艙窩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隻是他似乎越來越孤僻了,對此賀飛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他現在也完全沒有這個時間。
因為他不用睡覺,不用吃飯,甚至不用呼吸,為了加快速度,他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一刻不停的前進著,如此一來,三到四天就能夠抵達五步亭,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管其他的事。
張承啟坐著桅杆上,迎麵而來的風吹的他眯起了眼睛,大聲的問下方的賀飛寒:"你說,這帆究竟有何用?"
賀飛寒愣了愣,琢磨了半天,回答到:"無用。"的確,沙漠裏基本上就沒什麼風,要有風也是沙塵暴這類的狂風,那麼要帆做什麼?可是既然是能工巧匠,就不應該做無用功,這帆可能與動力無關,可是卻不應該是個擺設。
不過要問這究竟有什麼用,賀飛寒自己是肯定不知道的,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的將眾人帶去五步亭而已。至於2號和張震兩人,隻能看他們的運氣了。
2號的運氣不是很好,這一點倒是像極了賀飛寒,似乎他每一次都會遇到不好的事情。
兩個人在內陸趕路,為了不引起注意,不得不放棄官道,而走小路,如此一來便會遠離大城,所過之處都是一些小村莊。而他們為了攜帶方便,身上帶著的都是大額的銀票,而散碎的銀子,在昨天已經全部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