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罪孽已經濃鬱到肉眼可以清楚看到了哦,森”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開心的道
“我還差多少?還差多少才能把撒拉你救出來?”一個英俊卻略顯病態的青年問道,要森跟這個青年比較的話,簡直就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人
“還差多少呢?我也不知道,但應該快了吧,呐,森,你會救我的對吧?”少女楚楚可憐的抱著森的手臂,希冀的問道
“就算我以身化罪也要將你救出來,我發誓”青年的臉上露出無比堅毅的神色,右手輕撫著少女的長發
“嗯,森,我會一直等著你的,等你的罪衝破我的封印後,我們就永遠一起”少女皎潔的笑容令森無法自拔
少女叫做撒拉,是森曾經的戀人,現在是森——必須要殺死的人。
“人們從來不會為做過的事後悔,但卻會為沒有做過的事而後悔”
——撒旦詩篇
“森,森,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這個精靈族少女平均每過一分鍾就會向森問一次這個問題,該她不厭其煩呢?還是本身就很煩人呢,嘛,怎樣都無所謂了。
“兩吧?這裏應該還在魔物森林,你安靜點不定我們一就能出去哦”森語氣中充滿了無奈,雖這個姑娘特征都跟傳中的精靈族很像,但是卻有點好奇過度了。兩個人在生命之樹下初次見麵後,然後互相認識了一下並交流了下情報,星音是在精靈之森生命之河旁邊玩耍的時候,突然一下被結界傳送了出來,而森隻是自己是與魔獸戰鬥後,被擊飛到了這裏,然後兩人進行了一些基本的情報交換後便決定同行離開這個森林。兩個人向著魔物森林的北部出口走著,一路上卻沒有接觸到任何一隻魔獸,森偶爾感覺到有幾隻魔獸靠近,但那幾隻魔獸也會迅速跑走,魔獸們在畏懼著,可能是森,也可能是星音,森因為擊殺了魔物森林的霸主的原因,可能魔獸們會畏懼他身上父的氣息,伊諾拉的話,誰知道呢?畢竟跟精靈族有關的信息幾乎沒有。
“森,森,教父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伊諾拉好奇的問道
“我想想恩就是給別人灌輸自己信仰的人吧”森也無法給出一個完美的定義,畢竟,他先是一個煙鬼,再是一個教父呀。
“森,你為什麼要進入魔物森林啊?”伊諾拉貌似不打算放過森,緊追不放的問道
森沒有立刻給伊諾拉回答,但是眼神中的痛苦以及麵容的扭曲卻是嚇到了伊諾拉,森察覺到了伊諾拉略帶恐懼的眼神,隨即便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冷靜片刻後,森沒有回答伊諾拉的問題,繼續向出口進發,兩人之間的沉默就這樣持續了一整,伊諾拉沒有再追問森,但這並不代表伊諾拉就此放棄,黃昏之刻,森並沒有停下休息的打算,伊諾拉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帶著一絲祈求的語氣對森:“休息會吧,就一會”。森依然沒有回答,但卻停下了腳步,靠在了旁邊的一顆樹下,雙眼微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感覺像在掙紮。
“森”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出現了,森微眯的雙眼瞬間張大,身上聖紋黑光仿佛不受控製一般光芒大放,近乎野獸一般的咆哮道:“撒拉!!!!!”,伊諾拉察覺到了森的異常,“這樣下去他會墮入地獄的”“我是伊諾拉·星音,我還有自己的使命”伊諾拉的心中激戰,但看到雙目逐漸失去感情的森,她的眼神又瞬間堅定了下來,森身邊的氣勢不斷增長,黑色的聖紋仿佛要逃出他的身體一般,整個魔物森林的魔物們都被這股氣息逼到狂化,但是伊諾拉仿佛渾然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向森慢慢走去,嘴裏吟唱著古老的精靈魔法,一頭銀發向上飛舞,很難想象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能露出這般堅毅的表情,高亢的吟唱速度越變越快,森的臉卻不受控製一般不停變化著,憤怒,痛苦,嫉妒,傲慢,各種負麵情緒從森的身體裏不斷湧出,伊諾拉已經走到了森的麵前,雙手試圖觸及森的身體的時候,異變突生,絲絲黑氣湧入伊諾拉身體裏,各種負麵情緒在伊諾拉心靈裏瘋狂蔓延,但伊諾拉堅毅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迷茫,潔白的雙臂就這樣抱住了比她高了兩個頭的森,這是精靈王族的本命魔法,血脈牽引,是一種契約,也是一種證明。
“遠古的精靈啊,我以我高貴的血脈向您證明,伊諾拉·星音,願於眼前之人簽訂血脈契約”金色的聖文隨著伊諾拉的吟唱出現,死死的禁錮住了森的身體,與森身上的黑紋產生了激戰,森麵無表情的臉上布滿了血色,顯然這兩股強大的力量完全不是他一個人類可以承受的,就在森命懸一線的刹那,黑紋突然放棄了抵抗,任由金色聖紋吞噬,強大的生命力量從金色聖紋中反饋到了森的身體裏,森雙目中的感情逐漸變得濃鬱,心口的部位閃出了一根金色的線,與伊諾拉身上金色的線連在了一起,兩人之間瞬間多出了一條無法割斷的羈絆,施展完這一法術的星音仿佛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般,雙腿一軟向後倒去,恢複神智的森瞬間從身後扶住了伊諾拉,伊諾拉看到了這個大叔眼中的關心,絕美的容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從今往後請多指教了!梅利奧達斯·森”完後,伊諾拉就暈了過去,“梅利奧達斯,,,多久沒有聽到有人喊過這個姓氏了”森仿佛在回憶著什麼,看向伊諾拉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許多,他心靈的防線在這個少女不惜性命救下自己的那一刻便被徹底摧毀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自己的生命已經完全和這個少女綁定了起來,至死不渝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