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個字都還未說出口,他就瘋狂的衝了過來,過大的力氣直接把站在床邊的我撞翻在床。我撲騰了兩下,自己的衣服被扯開了一半,蘇紹文正津津有味的啄著我的肩膀。
我惡心的打了個寒顫,這種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樣惡心的人形畜生我上次為何下手就那樣輕,沒讓他多吃點苦頭?
胡亂的撕扯讓我應接不暇,薄弱的防線早已形同虛設,我無意中抓了一把床單,結果滿手的滑膩。真不知道上麵殘餘了多少油脂和角質才能有這種質感,我一想著這種東西正直接與我的皮膚親密接觸,就惡心的恨不得現在就褪掉一層皮。
我也有過短暫的猶豫,想過之前的教訓。我這副人人唾棄的軀殼是可以陷在爛泥裏泡著,可這種侵犯我容不得。
反抗還是要有的,我知道自己的方式已不僅隻是握緊了拳頭這麼簡單,可是千鈞一發之時我還有多少餘力去做其他的周旋?
我不遺餘力的搜刮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最後的防線已經岌岌可危。那種讓我根根汗毛直立的刮蹭已經轉為了躍躍欲試,我的眼淚又要搖搖欲墜起來,可……我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
在衝刺的前一秒,我厲聲的問蘇紹文還想不想調回市裏。
蘇紹文喝了不少酒,意識昏昏沉沉的,我也不敢抱多大指望能夠鎮住他。隻是他的動作戛然而止,直接告訴我這句話勝過了所有的醒酒藥。
我繼續牟足了自己僅剩的那點底氣跟他說,就算是他今天得逞了,隻要我蘇茉莉出了這道門,就是搭上自己的名聲,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件事再給他攪黃!
“你不信就試試看!別忘了你那一圈圈繃帶是因為什麼事纏上的!”
蘇紹文抓著我的手驟然加大了力度,相抵之處也顫動了一下,驚得我險些就要喊出來了!
我大幅度跳動的心髒快要噎住了喉嚨,就差一點,就一點……
不要!
我挨了一記重重耳光,我一噤,還沒睜開眼,迎麵就又被打了好幾巴掌。
“婊子!賤貨!都他媽威脅我是吧!就他媽會威脅我是吧!你們這些賣肉的勾引人的騷貨,你以為就你會威脅啊?要是換一個人我早就掐死了……”
那天蘇紹文後來都說了什麼我是一點都不知道,不是不想記得,而是他下手過重,重到我一度暫時失去了聽覺,完全聽不見他說的話。
我覺得自己挨打不要緊,被打得半死都不要緊,我甚至還癲狂的覺得自己開心得想笑,因為怎麼也得救了。
我就像是漠然的看著一個無聲的電影一樣,看著主角跟我比比劃劃,觸感都是真實的,我卻困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得安生。
章卉沒有我預想中的尋死覓活,她居然選擇默默地咽了下了這麼大一口氣。這種讓我始料未及的反應,也不知是真的甘心還是另有目的。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卻著實是越來越嚇人了
蘇紹文像是有預料了似的,開始鎖房間的門。我也不再允許用屋裏的寫字台,隻能趴在茶幾上寫作業。
我聽著章卉每天故意摔打東西的聲音,就會不自覺的想到那東西會不會在她眼裏就是我。抖了抖身上戰栗的汗毛,我不斷提醒自己得趕快了,這裏真不是什麼適合人待的地方,可是我卻奈何不了鎖上的房門和蘇紹文的緊盯。
林漪這段時間老實了不少,就是蕭筱真是越發放肆了,她咬定了是我偷了錢害她。當然這裏應該也免不了林漪在背後過分挑唆的成分,反正不是林漪她自己出頭,她的謠造得當然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