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話鋒都不轉一下,上去就扯著顧銘的頭發讓顧銘抬起頭,她擺弄人的樣子就像待一隻小貓小狗一樣毫不費力。
“還有那個小丫頭也得你帶,”龍經理抬腳點了點我這邊,“聽說烈性的不得了,我看咱們真愛裏的媽媽桑也就隻有你麗姐能鎮得住!”
麗姐紮人的目光又挪向了我,她似乎對我也很有興趣,過來都不說一聲,直接伸手扯著我的衣領把我拖到了跟前打量。
我很畏懼與她這樣近距離的對視,驚恐的想要後退,但是卻被她的手鉗得動彈不得。
“嘿喲!龍呈,你挺會挑人啊!這小姑娘長得水靈,好好養著將來也是個當頭牌的料子,我收下了!”
我的驚恐至極,她卻滿是愉悅。
於是我和顧銘就被麗姐領了去,顧銘的性子要比我烈多了,不管什麼事情都要與麗姐頂撞,毒打也不肯低頭,最終被麗姐單獨關了禁閉。我本來骨子裏不甘低頭的性子也被帶了起來,不僅跟顧銘一塊頂撞麗姐,還把麗姐帶來教我們做所謂學習的男人也給抓傷了。
這天顧銘又挨了打才回來,鼻血都沒顧著抹一下,豪爽的塞給我一把鬆子:“拿去!我記得你說你愛吃!剛剛我就偷偷從那肥婆的桌上抓了一把……”
我連忙接過鬆子跟顧銘道謝,顧銘利落的抹了一把鼻血,蹦出一句跟我客氣個屁。
我剝了幾個鬆子先給了顧銘,發現她正定定的看著緊鎖的房門,喃喃的說:“茉莉,我覺得咱們這樣不是辦法的,咱們還是得想辦法逃走……”
我藏好剝完的果殼,反問顧銘往哪走啊,走到哪也不會得救,也就是換了個陷阱繼續跳,何況咱們現在走都走不了。
顧銘抬頭問我:“茉莉你沒父母嗎?我記得你說你是被騙來的,那你應該還有家人啊,你可以回家啊!”
回家?多美好的一個詞,就算是在這陰冷的小屋裏提及,聽著也像午後的太陽一樣溫暖。
我沒有家,我隻有我永遠溫和的母親,那是我唯一的牽掛。
“我昨天被麗姐拎到雨裏罰站的時候看見沈安清了,她現在看起來……很好,不過也不大好。”
顧銘不是一個性子溫軟的人,她一向有話就說,但是此刻卻有些吞吞吐吐。
我有點不明白顧銘的意思,問她沈安清怎麼了?
“她都已經下水出台了,”顧銘的語氣快要淡到沒有,“我昨天看見她摟著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男人上了車,她不叫沈安清了,那個人叫她什麼安妮。眼鏡也摘了,戴個藍色的美瞳差點嚇死我。”
下水出台,我心裏不禁咯噔一聲,小茹姐說過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茉莉,那樣咱們就有機會出去了。”
顧銘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晶亮,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們這裏看守一層又一層,我們要是想要脫身,靠著現在這樣蠻力抵抗是沒有用的,得另選方式。
我跟顧銘想了一夜,最後還是扯下了衣服蓋住了傷口。第二天麗姐再叫我們去學習的時候,我們……選擇了順從。
“嘖嘖!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骨頭有多硬,怎麼不跟我放橫了?昨天不還挺厲害的嗎……”
麗姐拿著鞭子懟了懟我和顧銘,我低著頭,看見了顧銘猛地握緊的拳頭。若麗姐再繼續說下去,顧銘她恐怕就要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