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吳二爺是什麼人?”麗姐森森的笑著,“那是龍呈的拜把子兄弟,江城的商圈他手裏拽得動的就有大半!你應該還見過吳德,那是他的親兄弟,兄弟倆可都不是善茬!我看那姓陳的小夥子長得還挺嫩的,可惜咯,這回隻要龍呈說話,不死也是個廢物了……”
話音還沒落,門外一陣吵鬧,還冒著鼻血的陳驍被人扔了進來。陳驍看見我就衝上來抓著我的c沿大喊我救救他,這群人要弄死他!
我望著他渾身可怖的傷痕下意識的抓緊了c單,此刻我的腦海裏兩種念頭劇烈的交織拉扯著……
我到底該怎麼辦!
麗姐冷哼了一聲,隨手就扯過陳驍的頭發,把他輕鬆的丟到了放紙簍的角落邊。陳驍正好撞翻了紙簍,裏麵的煙頭廢紙和夾雜著的濃痰扣了他一臉。麗姐肥碩的上身笑得直抖,一口氣沒上利索,便又朝著陳驍那邊猝了一口濃痰。
很可笑嗎?倒是麗姐那張臉扯得真像已經漏氣皺巴的氣球,讓我看後覺得甚是可悲。
隻能以欺侮比自己弱的人來取樂,瞧瞧你那點可悲的成就感。
陳驍顫抖著從垃圾中爬出來,像隻有氣無力的小羊羔,孱弱的肢體搖搖晃晃,身負千斤重壓努力支撐著,迎麵而來的卻隻有一個自詡為人的東西對他劈頭蓋臉的侮辱。
於是他還是倒下了,而且一蹶不振,最後又做了那個讓我倍感無力的動作。
他絕望無助的目光投向我,紮得我沒法回避。
“罷了,”陳驍伏在地麵上無力的抽搐了兩下,“抱歉茉莉……還是把你扯進來了,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很過分,但是我媽那邊……拜托你還是……”
陳驍話還沒說完,就被麗姐一個煙頭扔上了臉。隻是一個小煙頭,陳驍卻被砸得徹底沒了吭聲的勇氣。
“哪來那麼多屁嗑!當老娘這裏是花前月下給你倆約會呢?蘇茉莉我告訴你,你最好識相點,我閆麗的向來雷厲風行!趁著我現在還沒完全失去耐心,趕緊點,別跟我磨嘰到這小子沒氣了才想起來說!”
空氣凝固半分種,麗姐呼啦一聲站起身,朝著大呼:“把這小子交給吳二爺!”
“我說!”我不顧身上傷處的劇痛猛地坐起,“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先給我放人!”
混亂戛然而止,麗姐稍帶得意的冷哼了一聲,煙頭一掐,叫讓人先把陳驍帶下去。
“墨川他……想在任蘭蘭的身上動手,想找人去和吳德搭線,壓掉任蘭蘭的風頭,然後……把貨源拿在自己手裏而已。”
“就這些?”麗姐意味深長的問我,“你再想想有沒有別的了?”
我告訴她,我知道的的確隻有這些,再多的我也不了解。
麗姐生冷的目光從我臉上的每一寸皮膚上刻過,尋求著更多的答案。我的冷汗在不易察覺的發絲間漸漸滲出,眼前是未知和恐懼渲染著的漆黑。
“他還告訴你,想要你去做那個壓過任蘭蘭的人?”
麗姐臉上逐漸浮現出讓我膽寒又意外的陰笑,她的意思是她其實都知道?
“我閆麗在這圈子混了多少年了,就是拚人脈和耳目,你覺得這點小事我會不知道?我啊,不過想看看你說不說實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