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跟我解釋,說林澤現在也是她要好的朋友,章蔓又是他母親。王飛清楚她的人脈能力,除了找到現在尋子心切的章蔓,顧銘她找不到別人出這個麵。
我覺察到了顧銘的表情不大自然,覺得剛見麵也別太招人煩了,就沒再問。
可是章蔓是屬實對我有些不滿,不僅一開始很嫌惡的不肯同坐一輛車,回過頭還不允許我進門。
顧銘進門勸說去了,我自知自己初次見麵就給人印象不佳,隻能老實的縮在門口。
這時後麵突然有人叫我到院子裏去,我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剛抬起頭一股涼水就迎麵噴了上來。寒風一掃,我瞬間凍得牙齒打架,可是這還遠不算完。那婆子是直接扯了洗車的水管子澆我,我抬起頭想要發作,卻看見章蔓站在樓上,一臉怨懟的丟下來一句好好給我洗幹淨了,別什麼髒東西都往屋裏拿,地毯收拾還要錢呢。
那婆子像是章蔓這邊雇的保姆阿姨,唯唯諾諾的應著。然後回過頭對我的氣勢可半點不像個做工的,倒像是個催命的。
“真是……一姑娘家不要臉皮啊,這白花花的水喲,上個月可剛漲的價……”
冷冰冰的水就這樣把我渾身浸透,我勒緊了自己的肩膀,不想讓人發現自己凍得止不住的想發抖。
我不斷的安慰自己再堅持一下就結束了,可是我的雙腿都開始不聽使喚的發顫了,那婆子不僅沒完,還上來一把抓住了我裹進的上衣。
凍得有些不利索的雙手一滑,我不由得驚呼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她搶去了我的外衣。這下子我的上身就又沒了衣服,冷水放肆的從我的起伏溝壑上蔓延而過,帶起一片暴起的雞皮疙瘩。
我本能雙手交叉擋在身前,那婆子上來一把扭過我的手腕,強行把我的胳膊掰到後麵去,故意拿涼水澆著我暴露在空氣裏的上身。
而今天的傷口被水一澆也是一陣刺痛,那婆子卻說我的脖子上也不幹淨,說是要我撩起頭發,那一把上來卻差點扯光我的頭頂。
我終於到了忍耐的極限,反身就是一推,那婆子雖然壯得像頭牛,但是也架不住我突然一推。我見她踉蹌著,就借機上去補了一腳,把她踹倒在地,然後拾起了上衣趕緊裹上。
“哎喲,”那婆子拍著大腿還一坐不起了,“我一把歲數出來做工,是看章太太人好,不計較工錢的幹,誰知道還要挨打,起不來了喲誒……”
我還想訛人?我的怒火一下子燒了上來,上去就揪著那婆子的領子,問她既然起不來了,那要不要我現場給她挖個坑把她埋了?
那婆子見我是真來了脾氣,一臉哭喪相趕緊要往回咽。我見狀也要鬆手,誰知那婆子突然攥緊了我的袖子,又開始哭罵了。
我這才回過頭,發現章蔓正更加嫌惡的怒視著我。我知道她是存心為難我,我說什麼跟她也沒用的,索性就一臉漠然的回應著。
“太太啊!你看看你家這是又打哪裏來的小祖宗,我腰板不好她還打我,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