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彎腰拾起地上一個紙袋,打開查看裏麵,然後又拾起另一個查看,再一個……
我心髒跳動的頻率也提高到了頂點,不會那麼巧下一個就是了吧?可是他這樣一個一個看下去,肯定會找到的……
陳驍的臉色越發陰沉,時不時還眼神陰狠的微微抬頭打量上我一眼。
我麵子上一副委屈無辜的坐在地上,實則滿身冷汗都正被繃緊的神經強抓在皮膚之下,隻要再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所有的鎮定與冷靜就會瞬間崩裂!
“啪!”
陳驍猛地把一個紙袋摔到了我臉上,我嚇得閉緊了眼睛,緊接著就被陳驍扯住了頭發。
“臭娘們,敢跟老子耍花樣是吧!給我找出來!到底是哪一個!去!”
我的頭發就快要和頭皮分離了,卻還仍堅持著安慰自己不能慌還有挽救的餘地。
“你在說什麼呀陳驍!”我哭著問他,“這些檔案袋是我剛剛正在翻的,你突然出現嚇得我一下子沒拿住,然後你說要看我也拿給你了,你自己沒接住也是我的錯嗎……”
陳驍眼珠子都快被憤怒給擠出來了,見我嘴硬,又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用力的扯了一下後,還是不甘的鬆開了手。
“你最好老實點!”
丟下一句威脅,陳驍就又轉身回到那個屋繼續找東西了。我趕緊站起身,一副怨婦模樣撲在門口跟他哭著罵道那就隨他便吧,反正我們以後也各走各的路。
為了防止再出現剛剛的岔子,我借機關上了門,然後悄悄的上了鎖。聽著陳驍在隔壁的翻動聲,我先貼在房門後麵平息了一下猛跳的心髒,接著抓起了陳驍扔下的打火機,趕緊趴在地板的缺口上窺探了一下下麵。
可結果實在出乎我意料,下麵真的再沒有東西了!
難道被人拿走了嗎!
還是當初蘇紹文就故意說了一半,這樣以後好有可要挾的部分與我談判?
心中的煩躁脹大到了極點,我使勁的揉著亂發,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會不會是第一頁上有什麼提示,然後又被我給遺落了?想著我又蹲下去翻騰了半天,找回了自己剛剛不慎掉落的牛皮紙袋。
我把那封信拿出來,舉著打火機想要仔仔細細的看一遍,低頭卻瞥見地板還沒恢複。就又去把板子摁回去,可是誰料我剛剛出滿冷汗的手間一滑,地板的合縫聲像炸雷一樣響徹了房間!
有人逼近的窸窣聲,從隔壁出發直戳我這屋!
我當即一哆嗦意識到事情不好,而此刻房門已經被我上了鎖,門把轉了兩下,並沒有成功打開。
陳驍在門外口氣陰沉的問我,在裏麵幹什麼。
與此同時,我突然嗅到了一股極其不和諧的紙張燃燒氣味,低頭一看立馬大驚失色,剛剛響聲我被嚇一抖,當真是抖出大禍了!
我本是一手舉著打火機照明,一手去安那地板。可剛剛那一晃我便沒注意手上,讓火苗點燃了旁邊的紙張。我趕緊衝上去胡亂一頓踩,看著火好像滅的差不多了,門外的陳驍也到了咆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