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看著茉莉一點一點走到這一步的,三年前我就看著她一步一步被你們這些人推到這個境地上!我怕牽連她,盡全力想要保全她,我隱忍了三年,到今天你卻還要我顧全大局!”
三年?那些聲音在我的腦子嚶嚶嗡嗡的響成了一片,她在說什麼?
她……到底是誰!
我覺得喉頭發緊,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應該慶幸她還在。
所以你其實是小茹姐嗎?
我顫抖著要去扒開車門,想要迎接久違的人。
“你們要我顧全大局!”她紅著眼圈質問對方,“我憑什麼顧全大局?到底是顧全大局還是保護你們!誰來顧全我和茉莉?非要說我對誰有愧,那也隻有文然!你說我對姐姐心無愧疚,那你們有嗎?是不是還覺得她死的應該?因為邱悅死了,就又能掩護你們一段時間了!”
文斯氣得咬緊了牙,大聲的回答道誰心裏有愧誰知道,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誰也別想再輕易拖了幹係。
眼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我果斷推門下車,一場大戰當場被掐滅了半截火。
邱老板,不,小茹姐,難掩臉上的驚愕之色,當即想要辯解什麼。但是文斯搶先她一步,站定在我麵前,跟我異常沉穩鎮定的說不用再猜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事情就是我剛剛聽到的那樣。
“邱悅就是岑茹,”文斯的語氣堅定到不容我質疑,“之前你跟我打探岑茹的下落,我說她死了就是騙你的!我們為的就是能夠把計劃做到底而已,沒有你的那些狗屁想法!聽見沒有!”
怒吼,咆哮,他的憤怒之情全寫在臉上。
我把目光移到小茹姐身上,想要聽到一個究竟,起初她搖擺的眼神還讓我有些別的想法,但是她很快就沉了下去。
“是……就像他說的,都是這樣……我騙了你,聽見了嗎?”
可是小茹姐你現在就真的沒有繼續在騙我什麼嗎?
她的臉上還有些許壓製不住的崩潰,那樣複雜的情緒,讓我根本就看不透她。
文斯徹底熄了火,像是渾身的力氣都在他的一吼之間全數被抽去了似的,整個人的氣勢在瞬間耷拉了下去。
“那我們回去吧,”文斯心不在焉的說,“川爺還在等著,如果被龍呈找到川爺就不好搞了。”
一路無言,車子開出了很遠很遠,最後在夜色中停下。
墨川則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看到我們一塊回來,嘴角一抿,看起來好像很滿意。
文斯先是跟墨川私下說了幾句,小茹姐倚著車,修長白暫的手指間夾著一根女士煙,沒抽幾口。
一根煙靜靜地燃著,墨川掉過頭,隻是瞥了一眼小茹姐,然後沒說一個字,直接略過小茹姐,示意我先乘他的車走。
墨川全然一副老大的派頭,都傳墨川的出身隻不過是當年邱悅包養的一個少爺而已,就算兩個人有那麼一層關係在,那怎麼說墨川也不能這樣無禮吧?
我不能表露我的疑惑,我隻能低著頭走。經過小茹姐的時候她突然把煙頭掐滅丟了下來,正好扔到我的麵前,我自然就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