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人的殺氣令男子神色凝重,在危險而至的瞬間,男子兩腳猛的點地向後退去。奇怪的是那劍影並未緊隨而至,反而不見了蹤影。
男子馬上穩住身形向四周望去,在東南方百米處一灰黑色的身影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果然不簡單!
男子冷然一笑,腳輕一點地向夏弦月所跑方向追去,正竭力奔逃的夏弦月也知道自己那點計謀騙不了那男子多久。她原本打算的隻是創造一個機會,並未奢望太多,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其實她能感覺得到自己與那男子的差距,隻是一點差距便成了致命的危險,她可不願成為那種無聊事的犧牲品。
緊追不舍的男子見夏弦月似乎越跑越快,隻覺她的輕功似乎很不一般。驀地,好勝之心由然而起,男子暗暗運起五成內力,身形陡地加快,不過數息工夫便追至夏弦月身後。
突如的氣勁讓夏弦月不得不避讓,她左腳猛的點地,右腳借力輕輕一劃整個人便轉了半圈,隨後腰身一低雙手撐地向後連續幾個後翻又退了十來米遠。
她這一動作並未逃過男子的眼睛,男子並不是普通之人,他早在夏弦月動身的瞬間就以猜到最後的落點,就在夏弦月落地的前一刻他手中的一枚飛蝗石便先發製人。
身體感官略有下降的夏弦月沒能感覺到那枚飛蝗石的到來,於是在落地的瞬間便被擊中鎖骨下一寸處,突然的疼痛令她不禁悶哼一聲,雙眉緊蹙。
見夏弦月不在動彈,男子疾步走了過去,在她身前停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兒,原本冷厲地目光此刻竟多了幾分探究。
知道先前那男子已在自己身前,夏弦月猛的抬頭,與其對視。見眼前之人竟敢毫不害怕的和自己對視,男子眼神更加寒厲。
以前從未有人敢這麼看自己的眼睛,除了那個被自己視為對手的人外,從未有人敢和自己這般對視,難道她不怕自己嗎?
另外,她到底是什麼人,竟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奇怪的服飾,怪異不凡的身手。種種看來根本就不像一個普通之人,但她又是從何而來,又有什麼目的?
心裏有太多困惑的男子眼中殺機頓現,冷冷道:“我知道你並不是這裏所有國家中的一員,但你究竟從何而來,我看不出,有什麼目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你在我手中,生死僅在我一念之間。”
短短幾句話令夏弦月不得不佩服眼前男子的聰明,僅僅幾眼便猜測出她的身份不名,雖不是完全確定,但懷疑是去不掉的了。
可現在生死已由他所掌控,卻為何不馬上殺了自己,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這些問題?夏弦月也不是愚笨之人,但是心底僅存的那點自尊絕不允許她臣服於男子,反而質問:“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質問我?”
本來夏弦月的態度就令自己生氣的了,沒想到她又一次挑戰自己的脾氣。
想自己堂堂一方霸主,何曾受過如此待見?何曾有人如此對他話?
心頭不知怎的竟有一股無名怒火直衝腦門,男子猛的抬手緊捏夏弦月的下巴,狠狠瞪著夏弦月,冷聲道:“別以為我不會殺你,你就敢如此放肆,我告訴你,你要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