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桀驁不馴十三隊 威震邊陲白馬騎 下(1 / 2)

邊軍中軍帳中,中郎將盧植正在給朝中寫折,氣漸漸熱了起來也恰是北掃烏桓之時,倘若此次能夠將之擊潰就能使得邊陲穩定,到時候就是他回到京城聯合一眾老臣打壓內臣外戚,恢複朝政清明之機。

“中郎,五軍遊校尉求見。”揮筆疾書之時帳外校的聲音傳來。

“請他進來。”盧植應了一聲並未停下筆走龍蛇,那遊剛乃是自己當年的老部下,卻也不需有何虛應客套之處。遊校尉進帳之後見中郎正在寫信也是站在一旁相候,老上司的規矩脾氣他是不會忘記的。

“什麼事吧。”盧植頭也不抬的問道,手中亦是不停,等了片刻卻是不見動靜心中奇怪便擱下筆來看去,隻見遊剛一臉的欲言又止之狀。

“到底何事?”這句話時盧植的眉頭微微皺起,似有不悅之狀。

遊剛見了老上司麵色也不敢再猶豫了,當下便道:“中郎,那六軍十三隊的肖毅纏著卑職手下的隊長司馬校尉,硬是拉著他們去幫他練兵,有時候一拖就是一一夜,這長此下去我五軍的操練定會有損。”

“哦,又是肖毅?他乃六軍帳下,子常此事該去找潘鳳校尉或是劉將軍,怎生找到老夫這裏?”盧植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言道,原本遊校尉此事屬於越級他素來不喜,但看見對方的模樣又是有些同情,亦是感同身受。

卻原來肖毅不但在練兵上名堂多,平時對軍中諸事都是極為上心,一開始是找潘校尉劉將軍,最後還找上了自己。換個其他隊長沒這個膽子,可盧植不光是他的上司亦是他的叔父,侄兒相求又是一心向學怎能拒絕?於是乎有一段時間肖毅每晚都把盧中郎的大寨當自己家了,每日都有無數的軍中問題請教,一開始盧植還能傾心相授,後來實在是被他纏的沒有辦法,這不昨日也到了深夜,就連中郎最後也不得不免戰牌高掛!

當然盧植內心之中對於肖毅的認真還是十分讚賞的,每次教了他一個新的陣型或是訓練之法他都會加以實踐,得出自己的心得和經驗再來請教,那一份孜孜不倦和認真求實當真難得。盧中郎亦不得不感歎兄長生了個好兒子,那名合字夜立的極好,肖毅肖恒之,人如其名!

“中郎,潘校尉劉將軍對這肖毅都是極為回護,找也無用啊?”遊校尉苦笑搖頭道,自從上次群架事件之後潘鳳就沒給過他好臉,下麵人打架你出麵就是以大欺,肖毅是我兄弟,有事你該找我?至於劉將軍更為直接,他能帶出精兵就行,咱軍中規矩也沒有不得向同袍請教這一條。

“哦,原來如此,行,老夫就為你出一回頭,找他去。”盧植聞言心中一笑麵上卻是不露聲色,當下放了筆起身就要出帳。

“中,中郎你要去找他?”遊校尉詫異的道,派個人喊來不就成了。

“都這肖恒之名堂多,老夫便要親自去看看,若是有所不妥可別怪老夫不講情麵。”盧植完大步而去,遊校尉也隻有跟上。

不片刻到了十三隊的訓練場那場地之上卻是空無一人,問起哨兵道是十三隊都在馬廄之中,盧植聞言心中奇怪,此訓練之時都跑到馬廄裏作甚?便讓哨兵帶路往之而去,等進了馬廄卻見十三隊所有的士卒坐在地上將肖毅和赤忽兒圍在中間,後者正在著什麼,餘者都是聚精會神。甚至對自己的到來都未察覺,盧植急忙阻止哨兵通報仔細傾聽起來。

“兄弟,這戰馬生病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看馬糞,你看掰開之後微微濕潤黏性不強便是健康,倘若是這般太過潮濕粘黏就是有病了,要給他用些草藥才行。還有便是嚐一下,若是苦的便無大礙,可若是稍帶甜味也是有病。”赤忽兒一邊把兩團馬糞掰開一邊著,最後還真的舔了一下。

“兄弟,這是好的,另外一匹肯定有病,你試試。”赤忽兒嚐過之後做出判斷,隨即卻是將馬糞遞到了肖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