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的發愣隻是一時,又是不由暗中慶幸,如此女子當真落在黃巾手中下場將會如何悲慘?不過你也該知道這戰陣乃是凶危之所,瞎跑什麼了?今日是恰好碰見本公子與公義了,否則換個漢軍軍將誰來救你。
“本公子晉陽肖毅肖恒之,你衛家衛蘭芝姐乃我長輩,實話告訴你這股上中箭血流不止可大可,若不能早治重則喪命輕則殘疾,我再問你一遍是治也不治?你個不字我掉頭就走。”肖毅話間語氣並沒有絲毫的緩和,還帶上了幾分恫嚇,看那中箭位置確是麻煩,還需要對方配合。
“晉陽肖家,肖毅肖恒之?你把玉佩給我看看。”衛姐口中重複了一下肖毅的名字卻是一抹喜色一閃而過,可哪裏會有如此巧的事情了?
“玉佩?沒帶,長輩所贈貴重之物怎能在戰場上隨身攜帶?”
“可那玉佩原本就是隨身攜帶之物啊?”衛姐聞言又再問道。
“你有完沒完,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到底治不治?”肖毅見這姐不再懼怕之後竟是越加的胡攪蠻纏起來,當下不耐煩的言道。
“那是你給我治?你還會醫術?要是你的話……”衛姐語音漸弱。
“你到底治不治?”肖毅實在忍受不了了大聲喊道,姐你那傷口還在不斷流血知道嗎?哪裏來的這許多問題。
“那便治吧,你那麼大聲作甚?”衛姐聞言微微頷首頗為委屈的道。
“早這麼爽快不就完了嗎?耽誤時間。”肖毅可不會在乎對方莫名其妙的委屈,沒好氣的接了一句當即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衛姐的傷勢,卻見那根箭矢插在膝蓋以上四寸之處,臨近腿根,也難怪女子不還意思。
見肖毅如此衛姐的一張玉麵便紅了起來,可離得越近看見肖毅俊俏的麵容與認真的神色內心之中卻是又有一些歡喜,反正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看了片刻又是低下頭去,此時股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
“丫頭過來按住你家姐,來,把這個含在嘴裏。”觀察片刻之後肖毅對身後的丫頭喊道,隨即取出一塊方巾疊起遞了過去。
“治傷要含它作甚?”衛姐弱弱的問道,看見肖毅雙眼一愣又要話卻是立刻將那方巾咬在了口中,那種乖巧的模樣看的丫鬟一陣驚訝。
“等會兒我會為你剜出箭頭,還要清理傷口,這個過程極為疼痛,你受不了就哼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幹幹淨淨,否則日後可能不良與行了。”見對方依言而行,肖毅也將語氣放緩了許多,聽得衛姐是連連點頭,知道對方是肖毅之後她便對之很是信任,難得的溫言軟語更讓她心中一暖。
待得丫鬟按住衛姐的手腳,肖毅卻是自懷中拿出一條黑布將自己的雙眼蒙住,隨即便去撕衛姐傷口周圍的褲管,對於自己的記憶力他有著絕對的信心,那傷處過於尷尬肖毅也不願因此而惹上什麼麻煩。
“啊?將軍你這樣也行?”丫鬟見了卻是叫道,哪有人蒙上雙眼為人療傷的,這也太不拿自家姐的傷勢當回事了吧,下錯刀怎麼得了。
“沒聽你家姐剛才喊嘛?這地方受傷男人能看嗎?放心我動刀錯不了,要不我去給你叫軍醫?”肖毅卻是不以為然的言道。
丫鬟一聽得也有道理,眼光又看向了自家姐,見她卻是微微點頭,而且麵上還帶著一種欣慰的神色,不由得心中更是奇怪,但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擔心了,壓緊姐閉上眼睛就等著肖毅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