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盧植帥帳,帳中隻有盧中郎一人正在負手看著木架之上的地圖,聽見士卒報告也隻是揮了揮手,肖毅微微一笑讓士卒出去自己則上前拿起油燈為中郎照明!火光之下看見盧植的側顏竟是有些憔悴,看來眼前的軍情和形勢的變化的確是令老帥勞心勞力,否則怎會如此。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盧中郎雙眼盯在地圖之上耳朵可沒閑著,肖毅的舉動他是一清二楚,起來這子對長輩同袍倒是一貫比較尊重,軍中人緣亦是沒話,就是這操蛋脾氣讓人操心!此時見他一副謹謙微的樣子不由暗暗好笑,當下並不回頭言道:“這兩日恒之在禁營之中如何?”
“回中郎話,毅這兩日都在營中靜思己過,每日三省其身,回想叔父尊尊教誨之言,再細讀聖賢文章……”肖毅聞言一笑立刻答道。
“好了好了,你也不需在老夫麵前賣乖,汝父望你成器,汝亦是資不俗,可成大業者豈能似你這般魯莽輕浮?老夫這一輩子見過太多才橫溢之人卻因本身性情難成大器,恒之自幼飽讀詩書,道理自然清楚,惟望日後遇事沉著有致方可才有所用。”聽著肖毅一番滔滔不絕盧植確實一擺手將之打斷,側頭看定恒之語重心長的言道,語中之義亦是極為誠摯。
“叔父今日之言,毅必銘之肺腑。”盧植一片誠意肖毅自然感受的到,就算這般行事是別有所圖亦是心中感激,當下躬身一禮正色道。
“當年我與伯卿兄知己相投,兄長一生剛正為國為民,肖家亦是世代漢臣,老夫視恒之實是與子侄無異,但此乃軍中,一軍之帥絕不能有半點容情,你也是帶兵的人,當知軍法之下無親疏!”盧植展顏一笑又道。
“叔父一片苦心皆是為毅,豈能不知。”肖毅再度一禮,放下油燈在案幾之上便很是熟練的為中郎泡了一杯香茶,就似在家中一般。
“不要忙了,過來幫老夫看看地圖,如今波才糾結各州黃巾達四十萬之眾意在奪取青州全境,那黑山張燕亦有二十餘萬人馬向我而來,這波才眼光手法的確不凡,如今南北對進不光是要青州還要本帥這十餘萬大軍,義真公偉二兄又各受牽製,倘若老夫不能在此破他對進之法不但青州危矣亦要有損大局,此時倘若恒之為帥該如何對之?”盧植微微一笑又把肖毅喊到地圖指望與他一處觀望,這邊以手點指便將戰情一一道來。
恒之聞言默然不語,雙眼看著地圖便沉思起來,實話他來參與討伐黃巾穿了就是撈取政治資本,倒是很少從盧植皇甫嵩這樣的大將角度去思考如何徹底擊潰對手的問題。那不是異族,隻是官逼民反又被利用的百姓,肖毅對之隻是軍人的義務並無仇恨之心,而今日聽中郎如此一再細觀全局,以眼下形勢而言漢軍的確處在一個不利的地位……
見肖毅如此盧植也不打攪,就在一邊捧起了香茶,看眼前恒之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老帥就是心中歡喜,和他在運城之中的紈絝形狀判若雲泥!眼前黃巾大軍壓境老帥肩頭亦是壓力極大,若要破之便要出奇,奇從何來盧植心中是有所計較的,但出奇必範險,他要借此一觀肖毅的眼光尤其是大局觀,這對他以後能否成為真正的帥才將是極有幫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