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報張燕大軍前來肖毅便立刻登上城樓觀敵,黃巾軍在距離濟南城十裏之處下寨,那陣營紮的頗為緊密,麵對黑壓壓的一片敵軍鮑忠首先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二十餘萬黑山軍,城中守軍卻隻有兩萬餘人,足足十比一的比例,肖將軍當真能如同他所一般守住濟南?不過在肖毅和麾下諸將的臉上鮑將軍卻是再次找到了差距,麵對敵軍肖郎依舊是雲淡風輕。
“嗬嗬,圍三缺一,張燕倒也頗通兵法,傳我將令,將濟南北門給我用沙石堵實在了,自今日起沒有軍令出北門者無論何人盡皆殺無赦!”看著敵軍的列陣肖毅一笑道,隨即下令卻是語意生寒,黃巾大軍圍住濟南東南西三門,唯獨北門留下空擋,肖毅又豈能不識此法,堵住城門便是表示決心!恒之是絕不願意死守的,但此時為帥一言一行皆是軍民寄托。
不得不肖毅身為主帥在麵對敵軍大軍壓境之時表現出的那種輕鬆還是很有感染了,看到恒之談笑自若,鮑忠麾下的好幾員戰將都有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肖將軍縱橫戰陣從未一敗,如今肯定也是胸有成竹。
“潘將軍,此處守城官是誰。”下令之後肖毅又對身邊的潘鳳問道。
“鄭猛。”潘鳳聞言立刻向著一旁喊道,隨即一位全身披掛長著濃密絡腮胡須的男子便跑了過來,到了肖毅麵前是身軀一正軍禮相見,此人便是擔當城頭防禦的第一梯隊守城官,邊軍五軍步軍司馬鄭猛。
“鄭猛,莫不是當日懸河原一戰與烏桓圍困之中結陣固守之人?”看了麵帶興奮之色的鄭猛,肖毅微微頷首側頭對潘鳳問道,當日他之所以能衝陣力斬呼倫碩與五軍及白馬義從的中心開花戰術亦是不無幹係。
“正是此人,昨他便纏著我要打頭陣了。”潘鳳聞言笑道。
“鄭司馬,當日你與數萬烏桓軍中尤能以戰陣之利據騎軍之威,今日我軍有雄城在手防禦之利遠在其上,是謂首仗勝,仗仗勝,敵軍攻城在即,鄭司馬亦要人如其名,打出我軍威風士氣。”肖毅看著鄭猛言道。
“將軍放心,屬下肯定狠狠揍他,但有所失甘當軍法。”鄭猛胸膛一挺大聲言道,對他而言擔任首戰之責亦是極大的榮耀。
“哈哈哈,好,肖某信得過司馬之言。”肖毅一笑又是向著城頭守軍士卒朗聲道:“兄弟們,這城外可是黑山張燕的二十幾萬大軍,好大的陣仗啊,爾等怕不怕?”
“不怕,不怕……”“怕他個鳥!”這邊話音剛落哪裏已然一片應和之聲。
“魯陽你什麼?將軍麵前哪容你放肆?”鄭猛聽了卻是對著那名身材最為高大,剛才又是口出粗言的士卒喝道。
“嗬嗬,無妨無妨,魯陽的是,就是怕他個鳥,在邊疆咱們打得以寡擊眾的仗還少嗎?他張雲邈想要拿下濟南城還缺一副好牙口,兄弟們狠狠揍他,先崩掉他的門牙再!”肖毅一擺手阻止鄭猛又是大聲言道,聽將軍的有趣城頭守軍士卒亦是笑聲一片,緊張的氣氛亦為之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