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前來洛陽,靈帝派黃琬與城外十裏相侯,將之迎入城內,於路之上黃門令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難違本心將當日所議告知了恒之。肖毅聞言是極為感動,黃琬如此做是很可能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的,無論他是出於什麼原因都值得報償。亦是言及此事深銘心中,唯望君日後以善保己身為上,若有閃失毅難心安。而黃琬見肖毅如此言語亦是心中欣慰,這肖郎就是與眾不同,雖然他是心甘情願,可對方並沒想利用自己。
對黃琬肖毅采取的態度是“敬而遠之”,這個遠不是交情上的遠而是地域上,有這麼一個子身邊的近臣,更是十常侍勢力中的一員為自己傳遞消息對他今後的謀劃是極有幫助的。但也因如此就更要保證他的安全,正如一位名人過的那樣,重要情報員的價值抵得上一個軍!當然黃琬如此傾向於自己的原因肖毅心知肚明,但絕對是敬謝不敏。
到了中元殿見過子,靈帝便笑問起大戰過往,肖毅一一據實言之,子聽得是津津有味,龍顏大悅之下當即加恒之為蕩寇將軍領冠軍侯,軼比兩千石,亦授雁門郡守之位,為大漢戍守邊疆!肖毅領旨謝恩頗有激動之色,隨後子還請冠軍侯與宮中用了午膳之後方才讓其出宮。
冠軍侯屬列侯,漢武帝之時所創,第一個受封此號的便是大漢名將霍去病,此後賈複和竇武也曾受封,對此爵位肖毅不會太看重,但雁門郡守卻讓他頗為激動!此時雁門下轄安陽、安寧、善無、既歸、原定、河陽等十一縣,人口三十一萬有餘,不過漢末是人頭稅各郡都有不少的黑戶,實際人口還在其上,更重要的是它並沒有受到黃巾起義的摧殘,這兩年邊軍壓製烏桓匈奴,百姓的民生也得到了極大的恢複。
此次封賞肖毅在路上便聽黃琬提起,言中頗有為他不平之意,畢竟這是邊疆苦寒之地,遠不如留在大漢中樞。內臣們商議的結果就是要將肖毅遠調,至於什麼封候拜將及雁門郡守那是因為恒之的功勳太過顯眼,即使他們也不能冒下之大不韙,原本子很想將肖毅加為司隸校尉拱衛京畿,張讓便言及肖恒之與邊疆異族之中有絕大名聲,此人坐鎮雁門可保我大漢邊陲之安,待其再曆練幾年之後調回洛陽不遲,帝亦然其。
張讓的法是極為明顯的緩兵之計,隻要肖郎遠調不在子身邊時間一長他們自有辦法衝淡其在靈帝心中的地位,且多給恒之一些虛銜虛名亦可阻止肖元的複出,可謂兩全齊美。倘若就眼前來看內臣商量出的這條對策可謂成功,但如果他們也了解日後的發展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主政雁門肖毅可以更好的與烏桓匈奴通商大力發展畜牧業,別忘了後世的大同亦在雁門郡轄下,那可是有名的煤礦,距離雁門數百裏還有一處白雲鄂博鐵礦,礦藏可謂極為豐富。最關鍵的還在肖毅可以避開今後幾年複雜的中樞鬥爭,一心發展自己的領地為日後爭霸下打下牢固的基礎,而真讓他擔當司隸校尉則必定要置身於波譎雲詭的權力鬥爭之中,以自己如今的閱曆很可能力有不逮,更有可能一失足便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