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新婚燕爾都是如膠似漆盡享溫柔,可咱們得肖大公子卻是忙的連軸轉,等待軍隊物資調集的這幾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將父親的幾位門生安排到各郡擔任縣令或是郡守等職,與之詳談接下來的行政手法和利民之策。趁著肖令趙何何苗張敘都在還要商量今後的行商之策,雁門郡這兩年的農藝得到了不的進步,其經驗還要推廣全州,更要精益求精,此外似器具所南山書院等等不一而足,肖毅恨不得有分身之術。
肖府肖毅房中,搖紅坐在椅上,一隻嫩白的腳放在板凳上,腳踝之處那一抹青紫極為顯眼。鄭瑩正在給她抹上藥膏,隨即用白布裹緊,最後的一下卻是令後者秀眉微蹙,顯然頗為疼痛。搖紅從五歲開始伺候姐,十幾年下來都是極為周到,二者之間名為主仆實則情如姐妹。
“來,下地走走,看看可好了些。”弄完一切鄭瑩一邊淨手一邊柔聲道,夫君這幾日都是披星戴月,他也知道忙的都是正事,因為肖毅對她並無半點隱瞞,自己不方便伺候身邊便讓搖紅跟著,一來照顧夫君,二也是了解一下肖毅平素的慣常喜好,誰知昨日卻在田間崴了腳。
“嗬嗬,還是姐藝術高超,現在已經能走了,姐,都是奴婢無用……”搖紅聞言下地走了幾步,便覺疼痛大為緩解,當下先是微微一笑隨即卻有些歉意,自己崴了腳今日就是焉紫跟了去了。原本此時她應該稱呼鄭瑩為夫人而不是姐,但十幾年叫下來的習慣一時很難改的掉。
“好了,那田間地頭本就難行,你又素來是個急性子,崴了腳也不冤。”鄭瑩一笑言道,他是清楚搖紅的個性的,聰明伶俐也是風風火火。
“姐,還是應該讓春桃或是夏荷姐姐跟著公子,那焉紫一看就是煙行媚視,還有一雙桃花眼……”搖紅吐了吐舌頭隨即又是言道,但一半卻是戛然而止,因為鄭瑩聞言目光掃來很是嚴厲,麵色也是如罩寒霜。
“搖紅,我警告你,以前你在家中混些什麼倒也罷了,如今這是肖府,肖家詩禮傳家規矩極嚴,這些嚼舌根子的話要是再我便要以家法治你,不要以為你是我身邊的人,我隻會加重責罰。”鄭瑩正色言道,新婚的第三日肖夫人便把象征著肖府理家之責的庫房鑰匙和下人花名冊交給了她,以後她要主肖家內事,正因如此她更不會允許自己身邊人風言風語。
“奴婢錯了,以後不敢再胡言亂語了。”搖紅察言觀色就知道自家姐是真的生氣了,當下不敢再急忙低頭認錯,姐現在身份不同了,她是身邊最為親近的丫鬟更要謹慎,越是大戶人家內院之事就更為複雜。
“焉紫是老太太房裏的人,放在夫君身邊自有緣由,夫君待她亦是不差,她是侍妾,你待之不可失禮。”鄭瑩此時麵色稍緩,焉紫的確有些這般模樣,但並未有任何的行差踏錯,再言以她的身份也不會與一個侍妾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