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定門縣有戶六千七百一十三,口四萬六千七百三十六人,耕牛兩百零七頭,今年秋收……各位,你們都是當地數萬百姓的父母官,事關民生之事怎能不清?此次你定門縣欠收,口糧缺口還有……若是計算不清豈不是要有千餘百姓因此而餓死?真若如此,汝情何以堪?”州府大堂之上肖毅高坐,正對著右側一男子訴著什麼,那人則是一臉羞慚之色。
“各位與治政民生之處都算是毅的前輩,有些事原本不用多言,可有些縣府實在太過過分,縣令保一方之民生乃國之基礎之位,必不可缺!此次諸事肖某前事不論,但下不為例,今年欠收的各縣到時會有公糧補齊,稅收方案會下發到各縣,此事切切不可輕之,倘若與此再有疏漏可再無人情能講了。”完那個縣令,肖毅起身高聲言道,道最後則頗具冷意。
幽州各縣的情況不能讓他滿意乃意料之中的事情,倘若換了在並州那幾個縣令肖毅會立刻撤換,但在幽州卻不可如此為之,人心不可動蕩。這些話光靠是沒用的,他也會有著一係列的監督機製加以監控,屍位素餐無所作為之輩是不能在縣令的職位上待下去的,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一令無能亦累死萬民,且從長遠角度看後者的影響要更為深遠。
“冠軍侯,書中所言的救濟糧是否能夠按時到達,之前公孫將,公孫瓚也曾應諾,但稅收收了三年的卻從來沒有減免,當地百姓不敢罵他,我們這些縣官都是抬不起頭來,此次要再是如此,寧某情願辭官不做。”聽了肖毅此言一眾官員心中具是一凜,恒之在千軍萬馬之中凝練出的氣勢猶如實質,就算刻意控製也是非凡,沉靜片刻卻有一人站起高聲道。
“嗯,這是邱平縣的寧縣令,你的沒錯,此地多征了三年錢糧,百姓負擔頗重,今年又幾近絕收,日子不好過。救濟糧你可以放心,已經在路上了,隻要沒有大的意外一定準時到達,寧縣令回去之後就能看見。也順便給百姓們帶個話,朝廷的承諾定會有效,欠他們的一定會還,否則讓他們不要罵你寧縣令,直接來罵我肖恒之。”肖毅聞言微微頷首道,公孫瓚橫征暴斂,不少縣鄉都交了好幾年的稅,這個後果卻要由他承擔。
“有君侯這句話平就放心了,書上還有言並州農事所會有專人前來,卻不知能否盡快到達。”寧平聞言沒有坐下而是繼續問道,冠軍侯的信譽一向極佳,且看他話亦無太多的架子,寧平還是頗為關注各地訊息的,如今並州的畝產已然超過幽州近四成,雁門則更甚,身為一個縣令,對農田他是有著相當深厚的感情的,對農事所來人興趣十足。
“書中所言皆是肖某所言,隻要有載定會辦到,否則各位亦可憑此指摘毅之不是。不過請各位記住,此次救濟用糧事關數十萬百姓的身家性命,倘若有人敢打主意肖某必按軍法處置,並州朔方的郡守縣令就是前車之鑒。”肖毅先是頷首笑道,他給每一位縣令都發了一本紀要,而隨後又是麵容一肅,幽州的虧空靠並州補上,再有貪腐他殺之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