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軍鎮守清河的守將乃是袁紹當年在西園那一營的一名曲長,姓呂名威璜,河間人士,與並州軍大將白虎騎統領張合張儁乂乃是同鄉。自幼家貧,迫於生計參加軍伍,之後穩步遞進到了隊長,其人生性踏實少言,但卻極為紮實,又頗能得士卒之心,後在西園得到了袁紹的賞識將之提為曲長,且待之也是頗厚,因此呂威璜感念知遇之恩是死心塌地,討賊討董之時都多有功勳建立,後積功到了校尉,統領一軍三千士卒!如今盧中郎回軍必走清河,呂威璜接到的軍令是要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要給遠征軍製造一些麻煩,但亦不能貿然與對手交戰。如此可讓呂將軍很是發愁,什麼叫製造麻煩又不交戰?對麵可有大漢中郎盧植,更有下聞名的王牌軍先登軍,平心而論呂威璜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給麯義造成什麼麻煩。
靈帝之時設西園八校尉,子深愛肖毅少年英傑,因此恒之還在袁紹之上。八校尉之中以肖毅,曹操,袁紹三人最善用兵,便有了西園三傑的稱號,呂威璜對冠軍侯算得上極為熟悉,練兵之時更得到過定邊肖郎的指點。和西園的很多戰將士卒一般,他心裏對恒之亦十分佩服。潁川大戰之時有一次便是肖毅的定邊軍擔當袁紹的輔助任務,那一戰漢軍摧枯拉朽殲滅黃巾五萬,算得上是呂威璜平生打的最為酣暢淋漓的一戰!有定邊軍配合袁軍是揮灑自如。但是今當年的戰友已經變成了敵對,此刻的並州軍就成了呂校尉眼中最可怕的敵人,沒有之一!
清河在冀州算的是一個較大的縣城,因其道路便利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鎮守此處的呂威璜麾下被加強到了五千人馬,縣城也是年年加固。倘若麵對的不是肖毅的並州軍,呂校尉當真還不會有任何膽怯,可肖郎定邊,王牌陷陣,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在麯義麵前支撐多久。攻擊汜水虎牢他親眼見過高順的陷陣營和典韋的虎衛軍的威力,印象深刻無比!即使是那時的陷陣也不是他的一營士卒可以抵抗的,更不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先登軍能和陷陣軍並列足以明他們的強大,連洛陽這般的堅城都擋不住,他又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和對手較量?
未戰先怯?呂威璜並不這麼認為,對手是肖毅麾下就值得如此重視,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就是真若戰起自己絕不會退縮!主公待己有知遇之恩,提拔之德,他就要報之與死!再言清河周圍還有冀州軍十幾萬人馬,按昨夜所報離自己最近的淳於將軍隻有八十裏路程。
“報,校尉,盧植大軍走清河大道而來,距離縣城已然不足三十裏!”傳令兵的聲音將呂威璜從思考之中拉回了現實,並州軍來了,果然走的是大道,這和他之前的判斷是相同的,哪怕麵對敵軍大軍雲集,但定邊軍向來就不會示弱,從黃巾之時他就有如此的感受。肖郎的麾下並不傲慢,但人人身上卻帶著一種不出的傲氣,在他們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據在邊疆之時一個定邊軍騎兵就敢衝數十匈奴人的陣型!
“再探,隨時報來。”對傳令士卒交代一句呂威璜又回頭對親兵問道:“可有主公軍令前來?”在校尉崗位上呂威璜是幹得極為出色的,但他自己都知道這恐怕已經到了頂了,他並不具備將才,到底該如何麵對盧中郎大軍他此時非常希望袁紹能給他一個明示。
“校尉,昨夜過後就沒有主公軍令傳來。”親兵肯定的答複讓呂威璜皺了皺眉頭,看並州軍的架勢肯定是直接走清河大道從縣城之下繞過了,原本他是可以裝作不知不聞不問的,並州軍出征打著朝廷的名號,他一個的校尉又能做些什麼?可軍令之中又要嚴陣以待並盡力給對方製造麻煩,呂校尉一時很是為難,敵軍若來攻城倒也罷了,他可以拚死一戰,但就憑手中的五千士卒他能拿敵軍如何?野戰更是先登軍的長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