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祿,不會吧?”結合了腦中的回憶和自己的判斷,曹操有點不以為然,那個滑不溜秋的家夥應該沒這麼大膽子吧?
秦宜祿是曹操當年任洛陽北部尉時的老手下,曹操見他有幾分聰明,便收了他做手下,細細算來也有不少年了,主仆關係還是蠻好的。至於樓異,和曹操的關係就更親切了,當初,曹操得罪了宦官,被放到頓丘做縣令時,幸好有這家夥護衛,要不曹操估計早已是一杯黃土了。這兩人可謂是曹操的左膀右臂,所以曹操對他們還是很信任的。
“嘿!管那麼多幹嘛!就算有又如何?你爹還能害你不成?”夏侯淵話糙理不糙,“別說那些破事了,我們談談正事吧!孟德,你準備什麼時候讓這小子姐姐過門啊!我當初就說過,你就沒安好心,那晚哦……嘖嘖!”說著夏侯淵還對卞秉擠了擠眼。
聽夏侯淵這麼一說,曹操猛然想起,夏侯淵好像還為“曹操”失手殺死恒府管家這事坐了許久的牢房,最近才放出來,雖說事不是自己惹下的,但道謝還是必不可少的,忙端起酒道:“秒才,你為我受苦啦!”
夏侯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嘴也不擦,大笑道:“孟德,我可沒受苦哩!你都不知道裏麵多爽快,從早到晚最累的莫過於和那些班頭們喝酒吃肉了,這牢坐下來,我居然還胖了些,哈哈……要說那王吉可是大名鼎鼎的酷吏,也給了咱們家天大的麵子了。”
說道酷吏王吉,曹操還有點後怕。幸好王甫還沒和曹家徹底翻臉,要不自家那些家人,落到王吉手裏還能有活路嗎?準都得被禍害死。
想到這兒,曹操心中對夏侯淵愧疚更甚,感激道:“秒才,我可非要好好報答你!”
“客氣什麼?咱們兄弟間還提什麼報答。”夏侯淵又是一杯酒下肚,滿不在乎道。
“可……”
“孟德,你若願意,我倒真有件事求你。”夏侯惇忽然插了嘴,說著也不給曹操反應的機會,“我要向你提親。”
“向我提?你說說。”曹操愣了愣,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給我家二小子求親,要你們家大丫頭給我當兒媳婦。”夏侯惇表情嚴肅,死死地盯著曹操。
曹操低頭猶豫了會兒:“這……”曹操畢竟是個現代人,對於這種娃娃親很是不感冒,他抬頭看了看夏侯惇,見他一臉懇切,又想起自己還熱乎著的許諾,心中不由一鬆,“成,你家老二我也見過,不錯的孩子,從今兒起,我們可就是親家了。”曹操心中默念:女兒啊女兒,可別怪你爹,反正你到成親的歲數還早得很,你夏侯叔叔到時候肯定會忘的。
他也不想想要是沒忘怎麼辦。
“著啊!今天高興,再來一杯,走著……”
那天曹操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總之他這個能把古代酒當水喝的“偽酒仙”已是醉醺醺的了。夜已深,醉著的他悄然踏入後院,本想摸進玲瓏的臥房,一抬頭卻正好看見正房裏還亮著。他慢慢踱到門前推開道縫偷偷往裏瞧。丁氏正忙著織布,還未歇下,這位夫人雖然不怎麼稱曹操的意,但真是非常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