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耳朵的男人並沒有嚎太久,因為很快他就又失去了生命。要知道沒有生命的人是不會嚎的,除非他是喪屍。
殺了這個男人的叫克裏斯多夫,一個消瘦、矮並且眼睛總是時刻在尋找鮮血和女人的黑皮膚男人。
和舊時代時不同,在廢土起碼下層社會並不會過多歧視黑人。畢竟長得更怪異的都有,誰又會糾結於膚色呢?而且克裏斯多夫是一名出色的敏捷域刺客,黑色的皮膚不會給克裏斯多夫帶來不便,反而還會成為在黑夜中行動的保護色。
克裏斯多夫喜歡黑夜,就像他喜歡虐殺所有獵物一樣。他像狗一樣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鋒銳的刀尖,仔細回味著上麵殘留著的,那個男人臨死前的味道,那是對死亡由衷恐懼的味道。克裏斯多夫喜歡觀察獵物臨死前驚恐的樣子,但這一次的程度他不是很滿意。
因為頭兒不喜歡鬧得聲音太大,所以克裏斯多夫僅僅隻是殺了那個男人五分鍾而已,五分鍾對他來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雖然不滿意,但他卻不敢對金發男子有絲毫的不敬。對待獵物他會像鬥牛犬一樣咬住就不鬆口,侍奉主人也會想哈巴狗一樣不吝嗇於阿諛奉承:“頭兒,頭兒,我把那個男人殺了,因為與他同行的女人把所有事都招了。”
高大的金發男人像是在百忙中抽出了幾分鍾的焦躁模樣,將手裏的鹿肉放下,側著頭問:“哦?那她招了些什麼,究竟衣服是哪來的?”
克裏斯多夫回道:“這妞是公司統轄下依格拉村的村民,幾前被公司的征稅隊征召來抵消虧欠的糧食稅。但是就在那一,征稅隊的人在夜裏被一個三階力量域的男人給收拾了。那個人在殺了整個征稅隊後,便命令這群奴隸扒下士兵們的衣服自己穿。”
金發男子隨口道:“咦?這種節儉的風格,倒是蠻像紅匪。”
克裏斯多夫恭敬地鞠躬:“頭兒您真的是料事如神。征稅經理臨死前也過對方是紅匪,而且那個疑似紅匪的男人還長著一雙漆黑的瞳孔。”
金發男子有些得意:“那應該就是紅匪無疑了。附近上百公裏除了鋼鐵城內有一些黃種人奴隸,就隻剩下紅匪首領傅滿洲的手下有這樣貌相的人。對了,公司負責依格拉村這片的征稅經理是誰?”
“是,是——”這個問題難住了克裏斯多夫,他遲疑了一會兒就索性放棄了回憶,“頭兒,誰會記得這種廢物的名字?”
讓一個三階敏捷域刺客去記一個從沒見過麵的一階廢物,確實難為了他。
這時金發男子身邊傳來一個沙啞粗糙的可以用來刮痧的女聲:“負責依格拉村附近征稅的經理,叫比利·克蘭,長著一個大光頭。”
金發男子拍手稱讚:“還是厄休拉的腦子好,三階的感知域畢竟不是白給的。”
“不是我腦子好,是你那多餘的腦子該切掉了。”厄休拉穿著一身黑袍,袍子寬大到根本看不出她的身材。露在袍子外的那張臉看起來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不過廢土上的人一向都很顯老,四十歲應該不是她的實際年齡。
厄休拉獨特的精確感知力最大限度可以放到二百米開外,這點如果李紅旗知道了都自愧不如,因為他的聽力精確搜索才不過一百米。而追蹤能力更是高超到所有依附鋼鐵意誌生存的戰鬥隊裏,絕大多是都認為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