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先生這時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鄙人祖上真的是傳承百年的中醫世家，但在末世降臨後，鄙人的先祖們卻無法繼續中醫診治了。幸好他們同是醫師，多少也懂得一些基本的醫藥常識，還可以暫時兼任一下西醫的活計。”
李紅旗有些納悶：“末日會影響到中醫麼，這是為何？”
聶老先生歎了口氣：“因為廢土上交通不便，斷絕了絕大多數中草藥的供應。而且就算我自己上山采藥，也因為廢土上輻射量過高，大部分曾經常用的草藥都發生了一定的變異。它們或者變更了原有的藥性，或者含有致死的輻射量，總之無法讓人體正常攝入。
“當然我不是變異後的草藥就不能用，但是重新摸索出各種草藥的藥性，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海量實踐。也許東方大陸人才多，可能有人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西方大陸就我們這一個家族了了幾人，實在沒有這種能力肩負起什麼重擔。”
“所以在廢土上中醫基本就已經沒有用了？”聽到中醫在廢土是這個下場，李紅旗的心中多少有些悵然若失。
“也不是，起碼針灸、拔罐、診脈這些還是可以用的。但可惜沒有藥物輔佐，加上新時代的人體進化得與舊時代有很大分別，所以這些手段全都要打一定的折扣。”聶老先生隨後又補充了幾句，“不過話回來，其實不單是中醫沒落，西醫的未來也堪憂。”
“西醫也不行？”李紅旗不由皺了皺眉頭。
聶老歎了口氣：“之所以老朽的先祖當時兼任西醫，是因為寨子在那個時候，能從廢墟裏時常翻找出末世前的各類藥品。但現在已不比當時，雖然廢墟裏還是能時常翻找到末世前的藥片，但那些藥物過期太久，已經失去了九成九的效用。”
洛薩這時插了一句：“雖然藥物有些失效，但對於廢土人來，能起一點作用就已經是謝謝地了。不過幸好，我們偶爾也能從鋼鐵意誌那裏繳獲一些藥品。”
雖然洛薩的話輕描淡寫，但李紅旗卻聽出了他們二人話中的隱藏劇情。
合著無論西醫還是中醫，其實對唐三寨的病人作用都不大，起到的無非都是一些心理作用罷了。
同時他還聽出了，唐三寨的工業實力很薄弱，完全沒有能力獨立製造一些很簡單的藥物，他們的有效藥物來源其實出自鋼鐵城。
而鋼鐵城這個已經被李紅旗寫進黑名單的組織，它有能力獨自製造藥品。而有能力製造藥物，就明著鋼鐵城擁有生產藥品的一係列前置工業，就明它的工業能力要大大高於唐三寨。
李紅旗開始有些擔憂了，因為工業能力高於唐三寨的同時，也明了鋼鐵意誌的戰爭武器，不論數量、質量還是先進程度都要大大優於唐三寨，甚至戰士受傷後的持續作戰能力依然大大高於唐三寨。它們兩者的戰爭能力，差了很多個層次。
聶老當然不知道在這簡短的幾句話中，李紅旗已經重新對唐三寨進行了定位，他還在絮絮叨叨地談著中西醫的話題：“西醫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分類繁雜，而廢土上又沒有正規的醫學院教導後代。哎，要麼為啥是祖傳的老西醫呢，因為醫學知識真的是靠每一位醫師對學徒的口口相傳。現在整個寨子就我這麼一個醫師，而我孫子聶冷卻又是個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