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個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尤其是當先的這個,更是目露凶光,一身的殺氣,顯然是見過血,甚至取過人命的。
酒吧內座椅衝撞,酒杯酒瓶落地摔碎的脆響此起彼伏,酒吧內一陣狼奔豕突。
尤其是孟薔薇花了大價錢請來充當保鏢的二十幾個壯漢,更是跑得比誰都快。
在山城,紀銘義的凶名可謂家喻戶曉,誰都知道這位紀家二公子六親不認心狠手辣,不那些坑蒙拐騙的醃臢事,就是他親自下手殺的人,據就有十好幾個。
但是他親手所殺的人多為黑社會的大佬,這些人往往自己本身就不幹淨;再者,他是被帝都權威機構診斷為間歇性精神病的患者,很多法律層麵上的責任,輕輕巧巧的就避開了。
當然,他的那個掌握著山城實際權力的副市長父親紀明,才是他橫行無忌的最大倚仗。
沒有人敢和這樣的人對抗,至少不敢公然對抗。所以隻是短短的幾分鍾,除了陳少陽、孟薔薇和兩個硬著頭皮躲在吧台下工作人員以外,酒吧內已經空無一人了。
見此情景,孟薔薇惱了,鬆開陳少陽的手臂,上前一步,叫道:“紀銘義,這是我的酒吧,你要幹什麼?”
“麻辣個巴子的,我要幹什麼你特麼的不知道?”
一個二十六七歲,穿白色襯衫的年輕人越眾而出,接上了孟薔薇的話茬,他就是山城人見人怕的紀家二公子紀銘義。
這紀銘義長得高高瘦瘦的,至少一米八以上,加上一張保養極好的奶油生的臉蛋,確實挺帥的,要不是知道這貨生人勿近,乍一見還真能把他當白麵書生。
“你這騷娘們,踏馬到底想好了沒?想好了,咱們今晚踏馬的就洞房。要是沒想好,嗯?啊,特麼的麻辣個巴子的,啊呸,沒想好今晚特麼的也是要洞房滴。”
紀銘義往地上啐了一口,搖頭晃腦的,看著孟薔薇像看砧板上的一條美人魚。
第一次見到孟薔薇,那是在十個月前。
當時的孟薔薇正在為酒吧做宣傳,遠遠的見了一眼,紀銘義就已經驚為人了。
那個時候,紀銘義就動了將對方弄上床的打算;但是在見識了孟薔薇用極其高明的商業手段,將這家巨虧的酒吧在短短兩個月內扭虧為盈,紀銘義反倒不敢貿然下手了。
有那樣的商業頭腦和手段的,絕不是一般人。
所以這段時間除了動用一些手段不斷的進行試探外,紀銘義一直在他打聽孟薔薇的背景。但是這半年多過去了,還是一點有用的都沒打聽到。
以紀銘義三教九流皆通的路子和他老子在官場上的能量,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花了老大力氣還打聽不出什麼,那對方必定就沒什麼背景了。
所以,紀銘義動手了。
“公子,您坐。”一個馬仔從邊上拉過一張真皮軟凳,拿袖子使勁擦了擦,請紀銘義就座。
“麻辣個巴子的,這破凳子是老子坐的麼?”紀銘義瞄了眼凳子,罵罵咧咧的一腳將凳子踹得遠遠的,拿手指了指這個馬仔,又指了指地麵,淡淡地道:“你。”
那馬仔反應飛快,立刻來到紀銘義身前,雙膝跪倒,兩隻手撐在地上,成了一張人肉軟凳,抬起臉來笑得跟朵花似的,道:“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