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為老大的迷彩男的堅決,這個傭兵團隊的絕大部分成員是不會同意解救老九的。
而決定這次行動時的堅持,和自己成為人質之後迷彩男持槍要崩了自己幹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迷彩男舉槍要擊斃他的時候,中年老五的心中其實已經非常難受了,此時被陳少陽一語點破,他更是窩火。
其實別他了,就是別的人,聽陳少陽這麼一,原本狂熱而堅定的目光中,都變得疑惑和動搖起來。
迷彩男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目光掃過隊員的時候,心裏微微的咯噔了一下。然後轉眼就幹笑著道:“我們所有的人都是我兄弟,隻要是我的兄弟遇到麻煩,我都會一視同仁。”
這話落在老五等一眾資曆略深的傭兵耳中,那真是有不出的諷刺。
陳少陽的話已經完,不想再和他廢話了,掃了孟薔薇和周琴琴身後那幾個荷槍實彈的傭兵,冷冷地道:“你們都出去。”
那幾個傭兵微微一怔,都把目光投向了迷彩男。
實話,執行任務這麼多次,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
“你希望的不過是以我們為質,換回你弟弟而已。”陳少陽看向迷彩男,淡淡地道:“如果你遵守承諾,我自然不會生事。兩位姐都是嬌生慣養的人,不習慣你們拿槍逼著,要不然一緊張,保不準生出點什麼事來。”
頓了頓,看著依然有些將信將疑地迷彩男,冷笑道:“這間辦公室是整個酒吧的中心,除非上入地,否則根本無路可走,你這一幫子人,都拿著槍呢,難道還怕我們逃跑?”
迷彩男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而且為了即將到來的華夏警方和軍方,他也確實需要人手,在略作思考之後,道:“陳先生,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需要讓我的屬下搜一搜你的身,看看有沒有什麼危及我們行動的東西,如果你同意,……”
“嗤!”迷彩男的話沒完,陳少陽以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爽快地舉起了雙手,冷冷地道:“來。”
“好膽色!”迷彩男讚了一聲,讓對手以手觸摸身體,對於陳少陽這樣的高手來,那是大忌,因為對方隨時可能在搜身的時候搞一些致命的舉動,比如反關節,比如捏了蛋蛋;但是陳少陽這麼爽快的答應,顯然是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怕對方搞鬼。
迷彩男指了指剛剛脫困的中年老五,道:“老五,你來。”
“是。”老五悶悶地答應一聲,徑直走了過來,低聲道:“得罪。”
他在陳少陽的槍下走了一遭,雖然被敲了一頭的包,但是反倒沒有剛接觸時的緊張了。
從胸口到腰間,從腹部到大腿,再從大腿到腿,甚至是鞋幫,中年老五都細致的摸了一遍,當然不可描述之地就略過了。
直起身來的時候,中年老五用欽佩的目光看了眼陳少陽,然後報告道:“老大,他身上除了鑰匙,沒有任何東西。”
一般來,遭遇別人搜身,在搜到某些足以致命部位的時候,被搜身的人身體上會有些反應,比如肌肉的緊張和瞬間的抽搐,比如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的動作等等。但是他從胸到腳一路搜下來,對方別動作,就是全身的肌肉都是鬆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