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宋望帕才發覺自己之前真是想的太多了,所有的托辭,借口,策略,在陳少陽認準了要找他麻煩的前提下,都是浮雲。
不足道的浮雲。
驚恐,終於出現在了宋望帕的臉上。
“陳哥,你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對我行凶呢?這底下,可還有公理可言?”宋望帕大聲喝罵著,竟然搬出了“地公理”。
當然了,搬出“地公理”並不是想著要和陳少陽爭辯一番,而是想靠著大聲地喝罵,驚動外麵的人。
任誰都知道,隻要是睡著了,這時候,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是睡得最沉的時候,這樣的時候,就算有些雜音,也是吵不醒人的。
但是,萬一哪個人覺輕呢?萬一哪個人剛好被尿憋醒,起來上廁所呢?是吧?
這時候的宋望帕,無疑是最希望大家都睡不著覺,最希望有奇跡能夠發生的。
但是,……
“別喊了,你這書房隔音功能這麼好,就算再這裏放個炮仗,外麵的人也不會聽到的。”陳少陽一句話就打斷了他的妄想。
“你設計伏擊朱家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地公理?!”陳少陽冷冷地斥道。
“你設計嫁禍出賣吳緒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地公理?!”
“你抱著雙手反綁的阿霞,將她丟在床上,獸性大發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地公理?!”
陳少陽的語氣愈見淩厲,臉色也越來越冷,目光更是越來越犀利。
“當你聽到阿霞母親跳樓而死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地公理?!”
“你這樣背信棄義,貪財好色,用心險惡的人,應該下地獄!”
聽著陳少陽最後悠悠的話語,宋望帕慌張了,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著急忙慌地喊道:“但是,但是,侵犯阿霞的事情真不是我幹的,對了,我。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事情,吳緒平在侵犯阿霞之前,還侵犯了她的母親。”
完,抬眼望了望陳少陽的臉色,有些哆嗦著道:“我舉報,舉報應該有功,有功的是吧?陳哥,你一定要放過我,放過我。”
“吳緒平交了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陳少陽聽得哭笑不得,舉報,還舉報有功,你當老子是警察啊?
“什麼是吳緒平倒了血黴,是我倒了八輩子血黴好不好,他做的事情,你找他去啊!找我幹啥?啊!”這時候的宋望帕竟然哭了起來。
這帶著絕望的一哭,當真是涕淚俱下,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啊。
若是那心軟的,不定就手下留情,放過他了。
“你覺得我沒有確切證據,回來找你麼?”陳少陽冷冷的一句話,頓時就卡住了宋望帕的喉嚨,堵住了他眼中的淚腺。
講證據,講證據那就好辦了。
宋望帕猶如溺水將死之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猛地站了起來,哈哈一笑,道:“你有證據?你有證據,證據,陳哥,這可是你自己的,如果沒有證據,你就不能動我一根手指頭。”
“果然是厚顏無恥至極。”陳少陽從懷裏掏出幾張照片,“啪”地一聲摔在宋望帕跟前,冷笑道:“你這種人,老子讓你死個明白。”
手忙腳亂的抓起一張照片,宋望帕頓時又呆住了,隻見照片上,是自己返身放置微型攝像頭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