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以他吳家祖宗十八代發誓,那你吳四海至少也得知道你家祖宗十八代的墳頭朝向哪個方位不是?
除了每年的清明節象征性的遙忌一下被他吳四海自己氣死的老爹外,他還做過啥?
不過,雖然這些都不可信,不管是當吳四海的爹,還是吳四海的祖宗,那都算倒八輩子血黴,但是有一點,這家夥極度貪財,用嗜錢如命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以他現在的身家,用十萬二十萬來起誓或許他還會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一百萬以上,他一定是不肯的,更別拿全部的家產來起誓了。
要知道,如果他的家產全數沒了,那簡直就等於要了他的老命。
正有些猶豫,手術室大門上的燈滅了,這表示手術已經結束,吳緒平馬上就要被推出來了。
這樣的時候,顯然不適合探討這樣的問題。
兒子的命根子都沒了,他們兩人卻在討論結婚的事情,不是個事不是?
“緒平,緒平。”
門一開,護士們推著依然處在昏睡狀態的吳緒平出來了,阿春立刻就撲了上去,在床邊輕輕的喚著。
“我兒子怎麼還沒醒啊?”
叫了兩聲,發現吳緒平沒有反應,阿春抬頭問主治大夫道。
“他手術中醒來過。”大夫摘掉了口罩,歎了口氣,接著道:“結果一聽是那,那麼回事,就又暈過去了。”
“劉大夫,我兒子的情況怎樣?”吳四海在邊上開口問了。
“唉,”主刀的劉大夫歎了口氣,指了指手術床,示意護士把病人推走。
等到病床推遠了,劉大夫這才對吳四海道:“吳先生,我盡力了,手術的結果跟我之前預判的一樣,抱歉。”
劉大夫的這句話完,吳四海覺得腦中一陣眩暈,直到吳緒平出來的這一刻,他還在盼望奇跡的發生,但是這一刻,他真是絕望了。
吳緒平的寶貝成了什麼形狀,因為發現的太晚,裏麵的組織已經閉合變異,等等等等,這些劉大夫為自己完美的手術所找的理由,吳四海已經根本聽不見了。
“謝謝。”極難得的一次有禮貌的告別,吳四海緩慢地轉過身,有些艱難地拖著腿往電梯走去。
“呃,……”被打斷了話頭的劉大夫微微一愣,看著吳四海落寞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譏諷。
你吳大流氓也會有今?報應啊!
……
“陳……”
病床上的吳緒平突然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叫聲,然後劇烈的喘息起來。
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阿春見狀,連忙呼喚道:“緒平,緒平,……”淚水撲簌簌地就從眼眶裏滾了下來。
“你是我媽吧?”
眨了眨眼睛,發覺自己是在病房中,邊上隻有一個女人和自己的父親,吳緒平這才放下心來,就在剛才,他又夢見了陳少陽。
夢見陳少陽一腳踹在自己的下身,頓時就被驚醒了。
看著眼前這女人的麵孔,吳緒平使勁地想了想,這才想起,她應該是自己的生身母親,於是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