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三樓,鋼刀錚鳴聲不息,綿延不絕。
這樣刺耳的聲音短暫一聽尚可,但是時間一長,就會讓人覺得頭疼欲裂。所以這時候,即便因為心中牽掛強撐著的孟薔薇都已經退到了百米之外。
孟薔薇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了,像何秋影,早早就退到了一百五十米以外,因為隻有這個距離,才能不被鋼刀錚鳴的聲音所擾,才能淡定自若,舒服的品酒呷雪茄。
看著強撐在一百米處的孟薔薇,何秋影淡淡一笑,在下屬抬過來的沙發上坐了,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常人需要如此遠的距離才能逃過鋼刀錚鳴所帶來的傷害,而在飛出那支蠟燭的包廂之內,確實一片的安靜。
別鋼刀高亢刺耳的錚鳴聲,就是呼吸聲都聽不見。
當然,聽不見呼吸聲並不表示這裏沒人。一個身形高大,滿臉虯髯的老者,此刻正盤膝坐在一張整塊的純梨花木雕鏤而成的,寬大的太師椅上,雙眼微閉,麵沉如水。
他身前那張同樣是整塊梨花木雕鏤而成的圓桌上,也燃著一支蠟燭。
這蠟燭,是放置在一塊泛著淡淡紅光的水晶圓盤之上的。水晶圓盤的旁邊,放著一個的紅玉碟子,碟子裏,放著三粒米,就是那種極其尋常的大米。
這一臉虯髯的老人,顯然就是困住陳少陽心神的施術者。
微閉的狹長雙眼開了一絲縫隙,看了看那整塊的水晶圓盤,輕輕了一聲:“突入一半,倒也不凡。”
像他這樣的高人使用的器具,照理品相應該上佳,就像這整塊泛著淡淡紅光的水晶圓盤,就應該純色一片,絕無瑕疵才對,但是那圓盤的中心,分明有一個的忽閃忽閃的紅點。
而從邊沿往這個閃爍的紅點的中心位置的二分之一處,還有著一塊拇指大的白點。
從老者的話聽來,這白點應該就代表著陳少陽。
仔細看還真是,因為這白點會移動,雖然移動的速度很慢,但卻看得很清楚。
老者完這句話,略想了想,微微側頭,看了眼那個的水晶碟子。
隨著眼光所至,碟子中的一粒米突然像活了一般跳躍起來,隻是一蹦,便落到了水晶圓盤上,落在了代表陳少陽的白點之前。
於是,陳少陽的身前不遠處,就突然出現了一頭純白的白虎。
“吼!”
一聲嘯叫,血霧微微震顫,豆大的,鮮紅的雨點便劈裏啪啦從而降,落在了陳少陽的身上,也落在了白虎的身上。
於是陳少陽瞬間被染紅,白虎瞬間也成了紅虎。
“嗷!”
白虎變成紅虎,這白虎似乎很是痛苦,在地上打了個滾,一聲狂吼,兩隻後腿一曲一直,朝著陳少陽就猛撲過來。
陳少陽一見紅虎撲來,心中不懼反喜。
隻因從進入這昏暗的血霧直到現在,陳少陽覺得身上很是寒冷,似乎隨時就能被凍僵一般,此刻有這麼一隻猛虎陪自己熱身,倒也是求之不得。
往旁一跨步,一個側身,頓時就讓過了撲過來的老虎,同時將手中刀往地上一插,一伸手,直接就抓住了虎尾。
猛虎撲人,自然是經典的一撲,一掀,一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