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陳子瑞離開歸靈穀已有半月,自從上次弄了那隻大野豬之後,陳子瑞運氣卻再也不上好了。而在這半個月裏,他雖然入深山之內已采了不少藥材,但這些藥材多數都是十幾年年份的,五十年以上的居然一株也未發現。不過陳子瑞也不感歎,雖然這些藥材年份輕,不過數量也是不少,陳子瑞想用這些藥草換些丹藥,也好以後增加修為。
陳子瑞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必須有所收獲才能回去,因為他現在已經真正知道什麼叫窮光蛋,在坊市的時候,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積蓄才買全了五行陣的布陣所需的材料,當然了,也隻是七塊靈石。
這一,他遠遠看到路邊有一棵大樹,見日已正午,陳子瑞緊走了幾步,來到那大樹的樹蔭之下,然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雖然毫無風度,但心中卻是爽快,然後他直接又喝了口酒,甘酒入腹,口中言道:
“世人皆道神仙好,誰知酒中自有仙!”
陳子瑞剛臭美完,卻不妨突然聽到有人話。
“兄弟,好詩,雖然酸溜溜的,我是一點也聽不通,但你的酒能不能給在下嚐嚐”
陳子瑞聽了之後,大吃一驚,連忙站起身來,然後道:
“何方高人,可否現身一見,”
陳子瑞完之後,又急忙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於是心中更是不安。
“兄弟,不用找了,我在樹上呢。”話音剛落,卻見從樹上跳下一個大漢。
陳子瑞仔細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他還以為是什麼高人,可是眼前的人整個就像一個江湖漢子。隻見這大漢身高九尺,膀闊腰圓,肩上背著一個特大號的大鐵劍,如果猛一看的話,此人卻好像是個凡間的武夫。
而陳子瑞仔細又查看了一下,此人的修為居然還不如自己,隻是養氣的中期,他的心中自然十分的不爽!
陳子瑞從來不會在酒上與人計較,因為平常找個人喝酒也不容易,而現在外麵碰到了同道,他自然心裏高興,不過陳子瑞嘴上卻道:
“敢問兄台,詩就是詩,怎麼酸溜溜的,我這葫蘆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但也是上了年份的花雕,我隻求兄台能給把上麵兩話個清楚,這酒自然就沒有問題,但如果道友不清楚,在下也隻能獨飲了。”
鐵劍大漢哈哈一笑,道:“你個白臉脾氣還挺大,那個,那個,我這人話的粗,你那個詩似乎有那麼點意思。”
陳子瑞一聽,頓時給氣樂了,心道,有這麼道歉的嗎?不過見對方是豪爽之人,也沒在意。
“兄台倒是實脾氣,不過在下這詩雖不雅,但這個白臉還擔得起。”陳子瑞就當對方誇自己了,於是臭美了一下,然後道:
“在下幾等貨色,還是知道的。”
口中雖然自嘲,但酒葫蘆卻還是直接遞了過去,那大漢也不客氣,伸手拿了過來,未等陳子瑞的下文,隻聽到“咕咚,咕咚”幾聲,不消,葫蘆裏的剩下的半斤多花雕全都進了這大漢腹中。
“好酒,好灑,隻是少了點”
陳子瑞好一陣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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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男兒多豪情,這兩人本來都是少年心性,又都沒有什麼太深的心機,在熟悉之後兩人就口若懸河了個沒完沒了。在交談之中陳子瑞方知,這大漢名叫朱明辰,是世俗中一將軍的後裔,當然籽,這朱明辰自稱是七代將門之後,後來卻是末落了。因祖上有過修士,曾留下一部基礎的修行法門,所以他這才在機緣巧合之下進行修煉。不過這大漢資極佳,他隻是用了五年半的時間便修到了養氣的中氣,可是比陳子瑞快了何止一籌,並且這還是沒丹藥沒人指導的情況下。
因為朱明辰在凡人之中生活,他也隻是聽過有修仙宗門,故而才出門遊曆,尋找仙緣。見陳子瑞身有修行,又不像壞人,這才開了個玩笑。兩人又閑扯了半,陳子瑞後來也終於明白自己惹了個大麻煩,這家夥整個就是一個修仙文盲,什麼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