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薄州基本上是由八大門派,三大商盟主事。這八大門派分別是涯劍宗,幽冥宗,妙法閣,萬法派,流雲派,玄靈派,靈獸派,藥仙穀。這八家門派是整個薄州的頂尖勢力。
而八大門派卻分成三股勢力。涯劍宗,妙派閣,流雲派為一方,行的多是正道;幽冥宗,萬法派,玄靈派,為一方,行的多是左道旁門。而靈獸派,藥仙穀卻是相互結盟,處於中立方,這兩家宗門卻都是技藝見長,平時不喜爭鬥,基本上也不幹涉其它兩方的勢力。
涯劍宗居於薄州之北,而幽冥宗居於薄州之南,中間由玄靈派,流雲浱做為中央的緩衝。所以幾千年來,兩大宗的雖然爭鬥從未停止赤,但大的戰事卻是從未發生。妙法閣,萬法派在整個薄州的西部,這兩家門派也是勢同水火。而藥仙穀,靈獸宗在薄州之東,一個以訓養靈獸著稱,一個以煉丹聞名,不過這兩個宗門,因為自身的原因,所以卻是就近結成了同盟,相處頗是不錯。
由於玄靈派與流雲派居於整個薄州的中央,而這裏自然也成了四戰之地,事情卻是最多,聯係的方方麵麵的事情也是最為繁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兩派在數幾千年來相互進攻,所以這仇恨已經經過幾千年的積累,但是卻是從未消停過。
“何師侄,為何你當初不借機會直接滅了那杜家,程家,冀家還有其它幾個家族,這一次他們居然勾結匪修和玄靈派,妄圖顛覆流雲派上萬年的基業,這樣的大罪,何師侄為何不予以嚴懲。到了最後,你也隻是把他們一部份人廢除了修為,或者將他們直接逐出趙魏燕鄒四國。這從頭到尾,你卻是一個人也沒殺。老夫實在想不明白,所以也想聽聽師侄的道理。”
話的是燕尚和,現在已經是剿滅狼山盟之後的三個月之後了,燕尚和,何悠然,李祥雲,苗長老也正與何思聖相談,但其它的人聽了燕尚和問這個問題之後,心中也都是有些不解,於是他們都豎起了耳朵,靜靜聽著。
“那依燕長老的想法,應該如何處理這些叛逆呢?”何思聖當上參事長老之後,所以有些事情也要聽一下其它人的意見,並且他又見燕長老問的幽默,所以才有了這一問。
燕尚和聽罷,於是直接道:“何師侄,如此大罪,那自然是要剿滅他們的宗族,就算是這些家族的凡人也要全部逐出流雲派勢力之外,這樣的話,咱們流雲派也才能斬草除根,也才能保流雲派的穩定,如果不這樣,他們以後再於逃跑之人相聯合,生出貳心,那可就麻煩大了。”
何思聖一笑,道:“燕長老所,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全部將他們斬殺的話,自然在當前可以讓流雲派安穩一些。不過,我也想問一下燕長老,你所的斬草除根,是否真的能除得了根呢?”
燕尚和被何思聖問的一愣,但是他此時卻不知道如何回道,於是臉上一紅,發火道:“何師侄,你也消遣老夫,你的道理快些來;”
“燕長老,在我看來,斬草除根,這卻也永遠除不了根,你今滅了杜家,難道杜家就沒有其它的親朋友好友了,那杜百川難道就沒有與他過命之交的道友了?如果咱們滅了杜家,以後與這個家族的相識之人就會更加仇恨我們流雲派,而其它在外地的杜家之人,也定會與我們流雲派勢不兩立。我們到時候也會無故樹敵,其它的幾個家族也是一樣,你殺的人越多,咱們流雲派的殺業也會越重,而這最終也會害了流雲派,如果我不滅他們的宗族,留下來的那些人會感流雲派之恩德,並且這些家族的多數人會與那些逃走的叛逆水火不容,這樣一來,也才是流雲派的萬全之策。”
何思聖完之後,見其它幾人還不以為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還不清楚,於是繼續道:“你們看凡間的各個國家,凡是建國之後還行殺伐的人,其後代多數也必保不住江山三代,而建國之後隻有減少殺伐的明君,才能使自己的國家長久一些。”
燕尚和聽了之後,他還是不同意,又道:“何師侄,如你這般,你這樣做豈不是婦人之仁,就是在凡世間,那個君王建國不是在殺伐基礎之上的。”
“燕長老,你的也是不錯。但是他們雖然是以殺伐建國,但是建國之後,他們卻馬上就會休養生息,這才是凡間明君的做派,就像咱們流雲派,整頓杜家,冀家,程家,剿滅狼山盟,打擊玄靈派,所有的這些行為也都是是殺伐之道,上次咱們流雲派一係列的殺伐,死去的修士已經不下一千五百多人,但是咱們的這些行為也隻是因為是要以殺製殺,所以才用的手段。而之所以行殺伐,則是為了減少殺伐而已。
燕尚和現在終於有些明白了過來,於是道:“何師侄這樣做是想讓流雲派少造殺業。以前咱們殺人,是讓別人對我流雲派不敢有褻瀆之心,而現在不行殺伐,是體現流雲派寬厚之心,這些也都暗合道,是否如此。”
何思聖聽罷,於是連忙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殺伐之道,是宗門之利器,但越是利器,越是不得已之時方可用之,我等都是修道之人,隻有除惡方可用殺伐,其餘時候則是少用殺伐為妙,這才是修道人的根本,有道是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示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