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 身世(1 / 2)

也別怪顧寒秋吃驚,實在是這魏敏中名氣太過驚人,此人的大名在薄州修仙界之中幾乎是人人皆知。這魏敏中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薄州三仙之一,此人與黑鳳仙鄧芝芳,追風仙申舒齊名,被尊稱為落雨仙,他的這一身修為據更是已經達到了靈嬰初期的頂峰。但是現在在外人看來,也都隻是知道此人也隻是一介散修的身份,並且據此人很少處理世間雜事,整個兒就是一個閑雲野鶴。可是顧寒秋此時卻萬萬沒想到,明明不喜俗事的魏敏中會是雨閣的閣主,而今接待自己的居然會是此人。

要知道,雖然薄州也有不少的元嬰期修士,但在這些人之中,不論是靈嬰期的修士,還是出竅期的高手,他們多數也都是坐鎮於各個宗門或者三大商盟之中。而散修之中能進階元嬰期的也不過十三四人而已。在所有這些散修之中元嬰以上修士最有名氣的也就是一絕,二聖,三仙了。正因如此,顧寒秋才會是如此的不可置信。

那魏敏中見狀,卻也隻是一笑,然後道:“寒秋呀,你也不必如此吃驚!我也隻是有些區區薄名兒而已!另外,我與你的爺爺顧喜儒是親師兄弟,你父親顧澤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算來咱們根本不能算是外人,所以你在這裏話也不必太過生份,你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

顧寒秋雖然現在吃驚非,並且這魏敏中也是口口聲聲以長輩自居。但是顧寒秋卻是並沒有馬上追問,他隻是平複了一下心態,靜靜坐下,然後又仔細思慮了一番。

而旁邊的那魏敏中見狀,也是在上麵微微點頭。但是當他想到已經身故的顧喜儒和顧澤之時,心中又是不勝的唏噓。

又是幾息之後,顧寒秋這才問道:“魏前輩,晚輩剛才的確有些失禮了,隻是此事對晚輩關係重大,所以晚輩這才想請教魏前輩!”

見顧寒秋進退有據,並且到了現在他也沒直接順竿往上爬,魏敏中心中更是欣慰,於是道:“寒秋,你有話就問吧,這裏也沒有外人!”

“魏前輩,既然前輩認為我是顧喜儒之孫,顧澤之子,想必前輩對我的身世也是了解頗深吧,所以晚輩這裏就鬥膽請教前輩!”

魏敏中聽了此話之後,也不生氣,卻是直接道:“寒秋呀,你現在有些疑慮也是正常的很,你想要證據我也是可以理解。我這樣吧,收養你的那名修士也應該對你過,當初包裹你的是一條黑色長袍,並且長袍外麵還繡著水紋,而那水紋正是我雨閣流風堂堂主才可以用的服飾,這個你總應該見過吧!”

顧寒秋聽了此話之後,心裏已經信了五分。也是,這種事情也是做不得假的,若是魏敏中作假來騙當初還是一個一兩歲的孩子,任誰也不相信。不過他還是問道:“請教魏前輩,除此之外,前輩可還有其它的憑證!”

“我在你三個月大的時候曾經探查過你的經脈,你本身極擅長水屬性功法的修煉,另外你對木屬性和風屬性,冰屬性也有強烈的感知,還有就是在你右胸有一塊黑痣,你的後背右上方有一塊鐵青,可是這樣!”

“多謝魏前輩,請問既然顧喜儒是我爺爺,顧澤是我生父,這裏麵的關係還請魏前輩與我分一下!”

“你父親生前在靈動期的時候曾經用過一對法器,而當初收養你的那個修士應該也把這法器的其中一件傳給你了吧,但是這法器卻有一對,所以你當初使用的時候威力也相當的,而另外的一件卻就在我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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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整整了半柱香的時候,顧寒秋經過反複考慮這魏敏中所。最終,他這才確定下來,也真正證實了自己的身份。

“魏前輩,隻是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晚輩既然身為後輩,也自當對自己的父母長輩有所了解才是,所以還要請教魏前輩!”顧寒秋完之後,隻是靜靜看著魏每中,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原來的生份,語氣之中多了一絲親情。

見顧寒秋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後,居然絲毫也不與自己套近乎,魏敏中心中頗是感慨。知道這顧寒秋有自己的風骨,不肯胡亂認親。那怕是自己修為通,名聲貫耳,權威驚人這雨閣閣主,顧寒秋卻也不肯依附於己,於是他也隻得道:“寒秋呀,事情的經過你也已經知道了,這稱呼上你也可以改一改了,我都這把年紀了,加上和你爺爺與你父親的關係,你尊稱我聲爺爺也是可以的!”

顧寒秋聽罷,想到自己的親人,對這魏敏中沒來由的又升起一股子親情,脫口道:“魏爺爺,寒秋聽命就是!”

魏敏中本意是讓顧寒秋叫自己爺爺的,可是在這爺爺前麵加了個魏字,他卻是頗有些不滿。道理很簡單,依他對顧寒秋的觀察,他不相信顧寒秋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最終卻是隻有了這麼個結果,也是實在不好接受。但他又轉念想了一想,卻又釋然了。

也是,如果顧寒秋是一個隻知道求別人相助,而沒有自己堅持的晚輩,那顧寒秋就算資質再高,又能在修仙之路上走上多遠。畢竟任何人的修仙之路都還是主要靠自己,而顧寒秋的這個回答卻也已經是露出了他本性,寧求諸己,不求諸人,真是好風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