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卯時,陳子瑞果然就被通知前去“議事”。居然連和稀泥都能被稱之為議事,陳子瑞的心中也覺得好笑。但是他也沒多什麼,又準備了一下,這才前去。
當陳子瑞到了孤山的議事大廳的時候。他這才發現,今前來議事的人,多數也都是婁,明兩家的修士。並且這兩方現在都已經站好。
明家多數人都站在大廳的左邊,在左邊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張椅子,居中而坐的正是明家大長老明誠信。
而婁家的人站在大廳的右邊,中間同樣也有一把椅子,上麵坐的正是婁家的二長老,婁中石。
而在大廳的上首位置,現在卻是擺著五張椅子,其中三張椅子和最右邊的椅子上已經坐上了人。而坐在正中間的那張椅子上之人正是靈獸宗外事長老黃宗澤,在他的旁邊還有兩人,其中一人,陳子瑞早就見過,正是左家的大長老左庭生。而另一人,陳子瑞雖然不認識,但是他也早就打聽的清楚,此人正是藥仙穀的護法長老胡鬆年。
按這種事情,本應該是有藥仙穀外事長老,或者執事長老親自出麵才好。可是藥仙穀也就是這麼特殊。這外事長老洪應全本身是婁家的客卿長老,而執事長老餘東旭則是明家的客卿長老,所以這兩人的從身份上就已經被排除掉了。然後或者是藥仙穀掌門親自前來也得過去,但是左春秋本人也是自重身份,他自然也不能為了這種明知道“和稀泥”的事情出頭。要知道,藥仙穀再怎麼樣,也多少要有個臉麵才行。於是在萬般無奈之下,作為護法長老的胡鬆年也隻能勉為其難了。雖然他的職務與這次的事情不對應,但至少他這身份是相當不低的。
而坐在最右邊的那張椅子上的人,卻是一名修。並且此人陳子瑞卻也是相當相當的認識。因為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梁家的六公子梁德順。這梁德順可是與陳子瑞等人久打交道,雙方也可以是仇怨極深。而陳子瑞卻是也真沒想到,婁家這一次居然會請了梁家的人。
另外,陳子瑞也是知道,雖然梁德順修為低,年紀,但是他代表的卻是萬達商盟和梁家,所以在這裏卻也沒人敢看他。
不過來也有意思,藥仙穀的三大家族的經營模式各不相同,明家的生意那從來都是多頭兼顧,在各個地方都有經營,並且與各個大商盟之間也都有聯係。而婁家的生意則是八成以上由萬達商盟來打理,算是重點發展。左家的生意則是取了中庸之道,也就是五成由聚華閣處理,其它的則由珍寶閣,萬達商盟,還有其它的中等商盟來處理。不過他們各個家族的運作方式,也都有自己的實際情況,也正因如此,所以每個家族的外援也各不相同。
這萬達商盟與婁家已經做了上千年的生意了,所以一旦婁家出事兒,萬達商盟自然是會火速前來支援,而梁德順這一次也是碰巧來孤山,所以他就直接作了萬達商盟的代表。別看梁德順修為一般,能力一般,但是如果他在這裏發言的話,那也是能代表萬達商盟的態度的。尤其是在這種“和稀泥”這種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身份,而根本不是修為高低。所以這梁德順在這裏,自然也是理直氣壯。
陳子瑞仔細看完眾人之後,然後直接向黃宗澤,胡鬆年,左庭生等人見了禮,接著又對大廳中的婁中石,明誠信也同樣施了一禮,這才向最左邊的椅子走去。
“不知陳掌門為何姍姍來遲,現在都已經是巳時了,我真不知道陳掌門有什麼急事拖到現在。”不用問,這種話的也不能是旁人,正是那梁家六公子梁德順。
來這梁德順也真是倒黴,當初他被陳子瑞大庭廣眾之下打了耳光,所以自然也就一直懷恨在心,後來更是千方百計想要報複陳子瑞。可是結果呢,方圓城,在榮華城之中兩方數次交手,這梁德順卻是處處落了下風,也正因如此,梁德順的這口氣卻一直憋在心裏。如今他見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要出來指責一番。
陳子瑞聽罷此言,心道,看來這梁德順現在也成熟了,居然也知道借勢力而為了,不過今的事情也的確是自己失禮在先。剛才他由於枯榮門的一些瑣事,所以這才來晚,讓這麼多人等自己還真的不過去。
但陳子瑞更知道梁德順這是在借機報複,所以他豈能讓梁德順如願,於是陳子瑞卻是直接道:“梁道友,想不到你會如此關心陳某,不過這次卻是讓你失望了。我正是為了這一次的明,婁兩家的糾紛的事情,所以這才特意準備了一番,陳某來遲,還請諸位前輩見諒!”
左庭生,黃宗澤,胡鬆年現在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兩人會見麵就掐。但他們人老成精,知道現在也根本不是這些的時候,所以黃宗澤首先道:“陳掌門,梁友,區區事而已,根本不值一提,想來兩位都已經知道了這一次的事情,所以現在咱們就開始商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