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陳子瑞的心裏卻也是思慮萬千。這一次的靈藥門之戰,雖然孤山行的是堂堂之師,但是這裏麵還是藏著太多的陰謀詭計和不可告人的隱情。
首先,在各路人馬的安排上,涯劍宗與流雲派,妙法閣合成一路,玄靈派,雨閣合在一路,靈獸宗也是與他的親近勢力合成一路。他們這三路人馬,可以都是人強馬壯,就是其中最差的一路,至少也有三位金丹期的高手作支撐,並且他們彼此之間若是配合起來的話,那進攻能力是極為凶悍的。可是偏偏是北路的這一隊人馬,除了藥仙穀的一些人之外,其餘七成的人卻都是七零八湊起來的雜牌軍。就是金丹期修士,也隻有修為和神通極為一般的婁侃,左春秋二人,若是這裏麵沒什麼貓膩,估計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其次,為什麼當初明明隻需要一百多裏的防線,左春秋卻偏偏要布置成兩百裏。可別是孤山的人提前不知道這裏的詳情。要知道,若是有雨閣和靈獸宗在那裏負責情報,這麼點事兒是不可能出現半點差錯的,可是到了最後偏偏就是如此布置了。
再了,在後來的布局之中與左家交好的枯榮門被直接放在了左家的側翼,而在後來的交戰之中,也正是因為這個布局,所以枯榮門也是為左家出了大力。而與婁家素有仇恨的明家,卻是被左春秋放在了婁家的側翼,所以在交戰的關鍵時刻,明家卻是對婁家不聞不部,而如此布置,坐視婁家滅亡,這裏麵怕也是定有玄機。
還有,藥仙穀是在防線正中間的位置上,可是雖然藥仙穀這一次也是傷亡慘重,但是胡鬆年,洪應全兩人最終卻也隻是受了些傷,並且還都是受的皮外傷,以後恢複起來也是不難。可是,從中路突圍的那些人,卻是匪修之中最厲害的一批人,裏麵光金丹期的修士就好幾個,可就算是這樣,胡鬆年,洪應全居然都還沒有戰死,而這裏麵也鐵定是有問題的。
現在不要是陳子瑞這樣的人,就算是稍有見識的人也都能想到,在正中間的匪修是最凶悍的,人數也是最多的,但是為什麼他們傷亡卻是比婁家要防線還要輕的多。還有,左春秋所帶的那些人,離最前線卻正好是一百八十裏,在這個距離裏,如果前麵的人若是往後撤的話,那所有後撤的靈動期修士估計是一個也都活不了的。
最為關鍵的,就是今的這個名次,為什麼藥仙穀現在居然肯居末功呢。要知道,藥仙穀和魯國在這一次大戰之中,修士可以是傷亡過半的,按理他們至少也應該是個次功的身份,但是此時藥仙穀卻把次功的位置直接讓給了雨閣,這就耐人尋味了。
而所有的這一切,若是沒有雨閣,靈獸宗的暗中認可,左春秋本人卻又是根本無力完成的。並且就算是他完成了,那藥仙穀的損失可能會更重。但是事實表明,左春秋可還就是這樣做了,並且他還真的成功了。而這裏麵所有人的心機,卻都是讓人難以琢磨。
陳子瑞想到這裏之後,卻是感覺一陣陣的心寒,然後又是一陣陣的無奈,心道,難道自己以後也會變成像左春秋這樣的人一樣嗎?
但是正在此時,陳子瑞旁邊的萬裏追魂葉秋生卻是站在那裏自言自語的道:“他就是這樣,為了藥仙穀的發展,他是一切都可以舍棄的。有的時候,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他!”
陳子瑞不知道葉秋生這話是對自己的,還是因為他現在無處可以傾述,所以才發出的感慨。但是陳子瑞卻是深深的知道葉秋生所的他必定是左春秋無疑。可是再想到左春秋和葉秋生的關係之後,陳子瑞卻更是感慨,甚至他無奈的想到,他現在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這些大門派掌門的心思呀。
而正在此時,萬達商盟的副會長梁雪健,卻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加上萬達商盟與婁家也有近千年的生意往來,仗著有些老關係,於是他直接從一邊走了過來,然後想盡了辦法,總算是把這婁俊堂給勸走了。
婁俊堂走了之後,童路童城主這才算長鬆了一口氣。也是,有人在這裏攪局,最被動的就是他了。若是婁俊堂在這裏,童路深了不是,不也不是,所以是相當的為難。
現在見婁俊堂已經被勸走,於是童路又重新道:“鑒於薄州東部,尤其是莒,魯兩國此次受損失實在太大,所以靈獸宗十名結丹期的修士與玄元真人前輩將繼續坐鎮孤山,四十年後,他們再視情況逐漸返回靈獸宗。而此次剿匪,薄州修士共傷亡一萬一千人,其中結丹期以上修士四十一人,為了表達對逝者的哀思,半個月後將在孤山舉行公祭,希望大家到時能全部參加,而今大會到此為止!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