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龍三言對陳子瑞三個徒弟大談商道的時候,在冀州烏孫國一個山穀之內,正坐著一老一少,兩名修士。
“師父,依你所,下次的大浩劫很可能是輪回之劫,那若是如此的話,全九州之人也都是在劫難逃了嗎?”話的年輕修士。
那名老者聽了這話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他這才道:“延東,在最近這一百多年裏,我除了教導你之外,基本上就沒有怎麼會過客,也做過什麼事情。之所以如此,我也就是為了搞清楚這一次大浩劫究竟有多大。同時,我也希望以後咱們神機一脈能在這場浩劫中起到一定的作用,這樣的話,也才不負我們神機一脈的傳承!”
那被叫做延東的年輕修士聽這話之後,心裏頗是有些不解,於是,他又直接問道:“師父,既然這是輪回之劫,那又豈是人力所能抵擋的?弟子卻不知師父希望我以後做些什麼!”
“延東,你若是這樣想的話就錯了。雖然陰陽有定數,但是世間之事卻也是無常變化,這地雖然有自己的定數,卻也自有其變數。在我看來,這地也會因人心而改變。並且,之所以地會有此浩劫,其關鍵也就是因為人心陰暗,所以才有這輪回之劫。不過,也不是這劫難就一定渡不過,若是在劫難的最後時刻,九州的多數修士在各自的內心之中都能留下一絲光明,九州修仙界也未必就沒有轉機,這輪回之劫雖是意,但也是人為!由於每個人都可以通過改變自己的內心而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改變地運數的鑰匙,也就在全下人的心中!為師當初被救世會的人所傷,這傷勢一直未好,而今已經是我大限之日,有什麼要的,你就吧!”
那年輕修士聽了之後,知道與師父永遠別在即,心中的確也是悲痛,但神機一脈的傳人,卻很少執著於兒女情長,所以,這年輕修士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道:“師父放心就是,弟子以後也一定竭盡全力!”
那老者聽了這話之後,非但沒有高興,他反而還是略有些不安,於是,老者又有意的道:“延東,咱們神機一脈的關鍵你可已經悟到了?”
那年輕修士不知自己的師父為何如此一,但他還是直接道:“陰陽變幻,奇正之道!”
實話,這還真是神機一脈的精義所在,年輕修士如此,明他已經頗現大家氣度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老者卻還是搖了搖頭,道:“延東,你的這番言語,明你也隻悟到了神機一脈在“用”上麵的學問,你卻還沒有把握到它的真正精義所在!你再想一下,你又當用何心來支配這八個字呢?”
年輕修士聽了這話之後,一時也不得要領,但此人畢竟是通達之人,他遲滯了一下之後,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師父,聯想到自己師父所用的綽號,心中終於大悟了。
於是,這名叫延東的年輕修士又朗聲道:“師父,從今日起,寧延東已死,寧守缺已生!”
一聽此言,老者是一掃剛才的愁容,哈哈大笑了三聲,然後才大聲道:“抱殘老人,寧守缺,好,好,好!這才像親師徒。也正如此你所,此事既然出之於抱殘,那自然要完之於守缺!如此一來,也更是體現君子寧居無不居有,寧處缺不處完意境,守缺,你能悟到這裏,明就已經盡得我之真傳了!我也終於可以放心走了!”
言罷之後,這名老者心中再無牽掛,卻是兩眼一閉,繼續坐在那裏,再也一動不動了!
已經得道的寧守缺聽了老者所之後,卻未垂淚,他隻是對著那抱殘老人的遺體靜靜的道:“師父,咱們神機一門,自古也都是一脈單傳,現在浩劫將至,我以後也定不負師父所傳,也定要為九州修仙界出上一份力,師父!一路走好!”
罷之後,寧守缺對著老人的遺體拜了三拜,然後,他又直接看向了遠處的夕陽,隻見那裏紅霞滿。